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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原][中]残魂(道破天机经卷记录超字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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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穹学子

一个恒星换不回你的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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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穹专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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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4-11 11:17:33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残  魂


九玄汇(猜的,可能错了),记事本,画笔。

一、      九玄汇。
九玄汇,坐落在九玄学校的西方,以出售九玄学校的教学用品为主。
平日里,每个店铺的老板都面带微笑迎着一个个顾客。
但是,在那些微笑的背后,是否隐藏着一些鲜为人知的秘密?


故事就发生在看似平凡的一天,一个在白天看上去与其他店铺没有什么两样的店铺。
傍晚,打烊后,店铺的主人将门锁死,将窗紧闭,双手舞动着,十指有灵性地勾画着复杂的篆文,一道道咒印凭空出现,环绕着整个房间。他确定了外面完全不会察觉屋里的动静后,蹲下,揭开一地板砖,然后咬破手指,用鲜血画着五芒星阵,虽然只是一个几寸大的五芒星阵,他却画得很慢,仿佛稍有差错就会付出很大的代价,又似乎这鲜血消耗着极大的体力。终于,有了那么一顿饭的时间,他的手指回到了起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轻喘着,假如这房间还有别人,一定可以借助咒印的光影发现他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起来。
随着轻微的地震,一个通往地下的台阶出现,他缓缓走了下去,台阶消失,仿佛之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地下室很小,大概两丈见方,也很昏暗,唯一的光源来自于中间一个鼎炉的炉火,黑色的炉火,有气无力般地燃烧着,这非但没有让人觉得温暖,反而让人觉得死寂。
他之前咬破的手指还没有愈合,轻轻一捏,一滴鲜红的血珠渗了出来,然后仿佛有灵性一般,缓缓飞向了那炉火,炉火碰上了鲜血之后,如同死者复苏般活跃了起来,像是一个优秀的舞者,给观众展示着艺术的奥秘,又像是一位勇猛的武士,向敌人发动着猛烈的进攻。
鼎炉仿佛承受不住这炉火的撩拨,开始轻微颤抖起来。鼎炉越是颤抖,炉火烧得越旺。而炉火烧得越旺,鼎炉越是颤抖。鼎炉的颜色开始变黑,由下而上,当顶盖的颜色完全变黑时,顶盖像是点燃的火箭,一飞冲天,直接撞上天花板,并嵌入进去,而炉里沸腾的滚滚热浪,更加汹涌起来,伴随着嗤嗤声,无数白色的水汽充盈着这个地下室,而他苍白的脸上渗出了滴滴汗水,他笑了,仿佛了却了一桩毕生心愿,之前一直紧皱的眉头舒展了。
两件黑黝黝的物品从鼎炉中缓缓升起,光线太暗,他看得不是很清楚,但他知道,这是他想要的东西,他拖着他疲惫的身体走上前两步,伸出手取那东西。
双手一碰上那黑黝黝的物件,一股异样的感觉传遍全身,仿佛自己的气场与物件形成了共鸣一般,他陶醉地抚摸,亲吻着它们,心里甚是亢奋。
可是,这心情没持续多久,一火光闪现,一个阵法突兀地在底下室里出现,首先映入他眼帘的却是一双金色的眼睛,这使得他不由得一个寒颤,暗道,“修罗。”然后将物件死死拽在怀里仿佛那是自己的命根子。


“给我!”这个修罗仿佛不怎么愿意说话,但是简单的两个字能体现出这是个非常强的修罗,而且对这东西志在必得。
他退后一步,摇了摇头。更加拽得紧了,呼吸很是急促,不知道是因为体力虚弱了还是紧张!
没有更多的语言,修罗一双金眼朝他一瞪,他便浑身燃起了金色的火焰,他很痛苦,但是不等他发出一声叫喊,他便化成了灰烬。
而那位修罗却惊讶地发现灰烬中没有那两样东西。“也许他又炼出了两件废品,真可惜,不应该这么快杀了他的。”修罗心里暗道。
正如来时悄无声息一般,修罗很快就离去了,不留下任何痕迹,只有那无言的鼎炉见证着这地下室发生的一切。


在玄界,“汇”这个词相当于凡尘里多个“集市”的集合,而九玄汇又是玄界三大汇之一,这说明什么呢?
第二天,当太阳升起的时候,谁也没有注意到,有那么一个店铺一直没有开门,其他店铺的主人还是一如既往地微笑着面对他们的顾客,而顾客们还是依旧买着自己的东西。
二、      无痕。
一位正在分娩的女子,在床上痛苦地叫着,她的双手紧紧抓住接生婆的手臂,难产带给她的痛苦使她不由自主地死死掐着接生婆的手臂,如果不是她有着好的修养,指甲经常修剪,只怕接生婆的手臂早已鲜血淋漓。
这儿似乎少了什么,对,确实少了,少了他啊,她生命的另一半呢?他的手臂本应该是让她给掐着的啊!


其实他就在几丈之外的楼顶的观星台上,一只眼戴着特制的镜片,观看着星辰运动的轨迹,而另一只眼盯着一张纸,上面写满了多元高次方程组,手还不停地记录着,计算着,一组组复杂的方程式被解开,又接连着出现更多的方程组。此刻的他只怕长出两个脑袋,四只手也不够用啊!


良久,他看着那些星辰,想着自己大概要计算出自己想要的结果时,一颗星突然偏离了原来的运动方向,划出了奇异的一个轨迹,并且与另一颗星插肩而过,使得后者也略略有所偏移。他的瞳孔骤然猛睁,心里很是震惊,但马上克制住自己,把这个奇异的变化深深地准确地刻入自己的脑海,大脑飞速地运算起来,很复杂的一个几何轨迹马上被他转换成了几个代数方程组。与此同时,一个婴儿的啼哭声在楼下响起,当然,他是听不见的,他很快地算出了答案,拿着整张纸一浏览,顿时心猛然一跳,无力地跪倒在了地上,之前还算冷静清醒的他,在这一刻,体力的汗水仿佛泻了洪一般浸湿了全身。


“这一定是个梦,是个梦!这不是真的!”他在心底咆哮着,他多么希望就这么一头昏倒下去,然后什么都不去想,可是,他不能,她还在下面等着他。
他催动玄术将自己汗湿的衣服蒸干,露出了平时一直对着自己妻子的微笑,走了下去。


“啊,心哥,你的头发!”身体虚弱的女子突然惊讶地叫了出来!
“我的头发?”男子伸出手掌,一股轻微地能量波动,体力的气凝成一光滑的平面,映出了自己一头如老人般的银发。男子嘴角微微上扬,浅浅的酒窝露了出来,“呵呵,没想到给那小子占星消耗那么大,没关系,我现在挺好。”
看着他那熟悉而迷人的酒窝,女子略略松了一口气,但马上又为另一件事情担忧起来,他似乎下来地晚了一点,按里说,孩子一出世,占星结果就出来了,于是赶紧问道:“他今后的命运怎么样?”。
“挺好的,他会在我们的照顾下生活地很幸福的,我们会给他最好的关爱,不是吗?”
富有磁性的声音仿佛有着催眠的效应,使得女子的眼睛里闪烁出美丽的光芒。他知道她在憧憬着今后一家三口快乐的生活。
“心哥,给孩子起个名字吧!”女子开心地说着。
男子略略沉思了一下,道:“无痕!”
“好……好名字!”女子累了,没有任何担忧的她合上了双眼,开始了美梦。


他确定她睡熟后,从乾坤袋里掏出一粒药丸,嚼碎,咽下,体内的气开始蠢蠢欲动,他心里默默地想着:“我对我的占星术向来极为自信,可真没想到,我是如此地希望自己这一回算错了!”
“灵魂之眼·开!”喉咙里压着他低沉的声音。
右眼紧闭,左眼开始闪烁着天蓝色的光芒,光芒笼罩着小无痕的身体。
“灵魂之眼·关!”近乎歇斯底里的声音。
他伸手紧紧捂住自己酸麻而剧痛的左眼,苦笑着:“我又开始希望自己的灵能系玄术也失灵了!”


他从乾坤袋里取出一瓶未开封的酒。
眼前浮现出了他从九玄苍穹院毕业的情景。
“孩子啊,你以后的路肯定很坎坷,知道么?”

“多谢掌教提醒,我谨记之。”

“这东西送给你吧。”

“为什么?喝酒的话,会使得自己的头脑不清醒,这对思考,计算,布阵法等等,都会有很大的影响。”

“记住我的话,你总会有一天可以用得着的。”



小无痕躺在他母亲的旁边,睡得很香甜,小小的脸上似乎也长着他父亲那可爱的浅浅的酒窝,可他不知道,他的父亲将重要的一件事满着他的母亲,他不知道,他今后的人生绝对不会像他父亲说的那样简单轻松。


那一夜,小无痕的父亲,生平第一次喝酒,第一次不是为了玄术的研究而彻夜未眠,他终于明白了自己毕业时掌教对自己的说的话。他终于感性地明白了酒是什么东西。
三、      莫言。
就在小无痕发出了第一声赤子的啼哭时,在玄界的另外一个家庭里,两夫妇正在因他们刚出生的女儿没有啼哭而惊吓着!
刚出生没有哭这意味着什么?很有可能是液体堵塞了呼吸道,如果处理不及时,新生儿会有夭折的危险!
女孩的父亲,粗暴地将女孩倒提起来,用不轻不重的力道拍着女孩的屁股,可是小女孩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没有一点要哭的迹象,女孩的父亲更加着急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女孩的母亲忙说:“夫君,别冲动!把孩子先给我。”
女孩的父亲只好照做。
女孩的母亲手腕一翻,祭出一个铃铛,轻轻摇了起来。
“夫人!你身体还很弱,小心啊!”男子的突然吓出了一声冷汗。
“不管那么多了,孩子的命要紧!”女子的绝美的脸庞上露出了坚毅的表情。


过了半响,女子缓缓道出一句话:“呼吸挺正常的,你看,她睡得多香甜?”
“但是……刚才……”男子挠头说。
“她好像不能发音。”女子的脸上浮现出了惨淡的愁云。


生了哑巴当然很伤心,但男子心里清楚,妻子的的伤心不是一般的伤心。
她曾是九玄迷雾院优秀的歌者,他则曾是九玄雷霆院优秀的剑客,当初他俩恋爱时就憧憬着,如果将来生了男孩,他就从小教孩子舞剑,如果生了女孩,她就从小教孩子唱歌。


“夫人……”不擅言辞的男子吞吞吐吐着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自己的妻子。
“夫君,没关系,我们还有希望啊,玄界有那么多医术高明的医者。”女子向男子露出了她那倾国倾城的笑容,“还是给孩子取个名吧!”
“莫言……”
“好吧……”
四、      记事本。
小无痕在父母无微不至的关心下健康地成长着,令父母惊异的是,他表现出比同龄人高出很多的智商,他很早就学会了说话,数数,走路,自己吃饭等等,而且逻辑思维很强,无论象棋还是围棋都能够轻松解决比他大几岁的哥哥姐姐,要知道无痕的父亲虽然是个围棋和象棋高手,但从来没教过无痕下棋,无痕只是看着别人下,就那么自己学会了,并且仿佛一学会就技术很高超。
“也许小无痕将来在占星上的造诣会超过心哥!”


小无痕四岁生日的一个夜晚,父亲将他带入了楼顶的观星台。
好心的无痕一踏入这个新鲜的领域,眼珠子就不停地打着转儿,其实观星台是个很简洁的地方,一张桌子,一张椅子,一叠纸,一枝笔,一块镜片,几个盆景,仅此而已。但有灵性的无痕马上就发现那镜片不是一般的镜片,他不顾父亲的感受,直接朝桌子扑了上去,小心地拾起那块镜片在眼前细细地观察起来。这镜片可是父亲很宝贝的东西,但是再怎么宝贝的东西,与无痕相比都是微不足道的,如果无痕弄坏了,大不了重新再制一块,尽管活儿很精细,很耗精力,但为了孩子值了。
聪明的无痕马上发现这镜片的特殊之处,这当然不是近视镜片或老花镜片,透过镜片,看见的绝不是镜片后的景象被缩小或放大,而是一副星辰图景。镜片里的星辰图只随时间的推移而变化,不随位置的变化而变化。小无痕好像想到了什么,仰起头来,一只眼看镜片,一只眼看星空,发现,这简直就是一模一样的啊,如果说有什么不同的话,镜片里的星辰更为清晰。于是乎,小无痕明白了这镜片的用处,他坐在桌子上,取了一张白纸平铺在面前,拿起笔,一只眼看镜片,另一只眼配合手,将星辰的轨迹记录在了纸上。
无痕的父亲消无声息地走上前去,似乎很担心打搅了这个未来的占星高手完成他的处女作品。尽管无痕的笔迹有点幼稚甚至是拙劣,但这是在他父亲,一个有着几十年丰富经验的人眼里而言的,无痕的记录可以说是没有什么错误,而且要点详尽,真得很难相信这是处女作,而且是从来没有学过任何占星理论知识的处女作。
时间慢慢地推移着,无痕旁若无人地浸淫在星辰运动的刻画中,仿佛这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无痕的父亲在一旁看着,他似乎比孩子更加高兴,本来,他还想指点一二的,但,似乎没有必要了,父子两人的嘴角微扬,露出了浅浅的酒窝,好一个温馨和谐的场景。
可他们不知道,楼下的母亲此刻却是泪流满面。


大概午夜的时候,天上乌云密布,神奇的镜片上尽管状况每那么糟,没有乌云,但也开始不怎么清晰了,小无痕只好意犹未尽地停下自己的工作,啊,不,应该说是艺术的创作。他这才醒悟过来,父亲一直在自己的旁边,而自己未经父亲许可,就动了父亲的东西。
“爹,我……对不起。”小无痕低下头,愧疚地说到。
“没关系,其实,你倒是让我想起了我小时候第一观星的记忆,我那时也是投入了进去,然后把导师都撂在一旁不管,好在那个导师对我挺好,没有怪罪我,其实我当时画的远远不及你啊,而且我在那之前还学习了不少占星的理论知识呢。”幸福地表情浮现在父亲的脸上,幼时美好的记忆再次浮现出来。
“无痕,你喜欢对星辰进行观测么?”
“喜欢啊。”
“那你知道为什么我要对星辰进行观测吗?”
“因为好玩啊,这就像他们很喜欢下棋一样。”
“好玩?可是,现在的人们都认为根据星辰的轨迹可以推导出未来发生的事情……”
“呃,这我不是太懂,但是,我觉得,每个人的未来应该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才对。”
“对,应该是这样……”


翌日,父亲把无痕叫进了书房,父亲的书房很大,有很多书,占星学的书当然是占了一半以上,但是还有不少灵能系(灵魂的沟通与操纵),术言系(道术印法类研究)的书籍,五行系的很少,除了这些苍穹学院的玄术书籍之外,还有很多五花八门的。书房带给小无痕的好奇心仅次于观星台,虽然小无痕从学会走路开始就可以随意进出书房,可以随意翻阅书籍,但是,对于一个不到五岁的孩子来说,就算是天才好了,又能认识几个复杂的篆文?


“父亲要给我上占星课了么?太好了!”
“占星学博大精深,不是一年两年可以学懂的,如果你想学的话,以后进入了九玄苍穹院,那儿有很好的导师,虽然为父对自己的占星学很是自信,但是我不知道我能否做一个合格的启蒙老师,我可未曾没教过学生啊。从今天起,我先教给你一些比占星更好玩的东西。”
“好哇。”小无痕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一双小手欢快地拍着。


一年后,小无痕掌握了古今玄凡的所有文字语言,并且能够流利地背诵一些经典的散文诗词名著。在这一年内,有时候他还自己写点什么,然后让父母寄给九玄汇的商人,印刷成书籍出售。谁也没想到这些优美的文字会出自一个五岁不到的小孩子。


“心哥,你不先教他占星学,而先教他文学,我可以理解,毕竟文字和语言是学习的工具,更是以后苍穹术言系的重要基础,但是现在他除了经验不足之外,在文学技法上,都快赶上文学大师了,同时,他根本就连乘法除法都不懂,要知道计算也是占星学的工具和基础啊,你为什么不教他一点算术呢?我相信他在算术上的造诣绝对不会低于文学。”
“夫人,我这么做自有我的理由,相信我。他出生的那天,我就说过,他会在我们的照顾下幸福地生活的。我看得出,他写散文诗词时的愉快的心情绝对不亚于那天的占星。只要他幸福,做有什么又要什么紧呢?”
女子将头靠在男子的胸口上。对啊,别的家庭,费劲心思给小孩找优秀的老师,想培养出一个诗人或词人之类的,都难以做到,可小无痕在稍加点拨之下,就成了文学大师,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小无痕五岁生日的夜晚,被父亲再次招入了书房。
“无痕,你觉得占星和文学谁更好玩?”
无痕眉头微皱,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他觉得,这个问题根本用不着考虑,他说道:“都挺好玩的啊。谁更好玩有什么要紧的?”
父亲笑了:“很好。去年你生日的时候,我第一次让你进入了观星台,让你动了我最宝贝的东西,这也算是生日礼物吧,今年我给你个实物吧。”
父亲将手伸出,一道蓝色的光芒在手心闪动着,一本天蓝色封面的书出现了。
无痕兴奋地接过礼物,打开,一年下来,他对阅读可是很感兴趣的,九玄汇出售的很多新潮的书籍都被他看了个遍,但这本书好像有点不同。
可是,书里面全部都是空白的,一个字都没有。
“父亲,这?”
“呵呵,这不是书啦,这就是一本记事本,其实呢,文学中除了诗词散文还有很多好玩的,比如说,日记,从今天开始,你可以试着写点日记,这也是很好玩的,不亚于诗词散文和占星哦。”
“谢谢父亲。”
“记住,记忆是一件最很美好的事情,也是最值得珍惜的东西,所以说,日记有着特殊的价值,如果一个人能够每天坚持写日子,他一定有着很美好的人生。”


“好了,无痕,你五岁了,但事实上,你的心智不止五岁,你是知道的,现在我要告诉你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这件事情压在我的心头五年了,我连你的母亲都没有告诉,现在我要告诉你,因为你是个男子汉。”
五、      画笔。
相比较无痕而言,莫言这五年来的日子并不好过,父母带他访便了玄界所有的名医,但是一无所获。好在莫言的母亲聪慧过人,教会了莫言读唇以及文字,使得莫言能够和他人做一些简单的交流,可以阅读书籍来打发无聊的时间。但是,莫言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在音乐上有所成就了,说得更白一点,她根本就不可能知道音乐是什么,莫言的父亲看了一下莫言的身体,不是练武的材料,父母两人都很头疼,待莫言六岁入了九玄学校,会被分配到哪个学院呢?迷雾和雷霆是肯定进入不了的,而其他的学院,莫言也没有表现出什么天赋,有可能更糟糕的是,莫言能够通过九玄的入学测验么?最糟糕的是,她在测试中遇上危机的时候,能够及时发出求救么?
还有一点忘记提了,莫言最可怜的是,她没有一个朋友。


就在无痕的父亲将那个隐藏了五年的秘密告诉给无痕的那个夜晚,莫言的一家三口都心情沉重地给莫言过她的第五个生日,因为女儿每长一岁,希望就少了一分。
莫母给莫言点上五只蜡烛,轻哼着生日快乐的歌曲,可惜莫言听不见,莫言照例许下心愿,吹灭蜡烛,谁也不知道她是是否还对自己声音抱有希望。
莫父喝着闷酒,就如同前几个生日上那样。
“少喝点,别又像上次生日那样发酒疯!”莫母看莫父有点不对劲,一手夺过他的酒杯。
“我没用,我真没用……”莫父的眼光迷离,神情颓废,哪里还可以看出当年那个潇洒剑客的影子?


回想当年,三尺长剑在手,斩妖伏魔,纵横天地无所畏惧,救人于水火,急人之所急,留下了良好的口碑。
当初莫母不慎被修罗的王族子弟掳去,莫父孤身一人杀入修罗王城,然后披着一身滚烫的修罗血走了出来,眉头皱也不皱。
可如今,空有一身好的武艺,却也帮助不了女儿丝毫。
当初自己帮助了那么多的人,可如今,有谁能帮助自己呢?
看着乾坤袋里装满了以前自己帮助别人获得的纪念品,心中无限感慨。
“咦,这是什么?”


“啊哈哈,有希望了,有希望了!”莫父突然高兴地叫了起来,就好像一个小孩子得到了自己渴望已久的东西。


翌日,莫言一家三口来到了一个世外桃源般的地方,映入眼帘的满是植物,各式各样,看得小莫言眼花缭乱,恐怕就是她见多识广的父母也无法认出这些植物的种类,咋看一下,这好像是毕业于九玄深木院的高手的隐居地,但是,空气中弥漫着那药房里熟悉的气味,让人又多想了些什么。


“恩公,你终于来了!”一位身披青色长袍,白发苍苍的老人突然出现在莫父的面前,鞠了一躬。
“药王前辈,言重了,折寿折寿。”莫父赶紧上前搀了一把,“这次我确实有事向您求助!”
药王敏感地将目光移向了默默无言的小莫言,说:“真可爱的女孩,我先做个检查吧,跟我来。”


药王和小莫言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时间很长,莫父有点焦急地来回走着,甚至从乾坤袋里取出酒来猛灌。
莫母轻轻握住莫父的手,说:“耐心点吧,你来之前不是挺有信心的么?”
“为什么做个检查就花了那么多时间?我是担心啊……”
“放心吧,现在着急也没有什么用,或许,药王前辈找到了病因,现在正在对症下药,待会他很可能带给我们一个欢声笑语的小莫言,不是么?”
听了妻子的安慰,莫父稍稍宽了点心……


终于等到了药王的出现,药王眉头紧锁,一脸愁容。莫父见了,心底一沉,知道有不好的消息了。
“这个女孩的声带等其他发音器官从生理的角度来说,非常完美,活脱脱的迷雾坯子,我刚刚对她做了彻底的检查,没任何问题,如果不是因为某些原因的话,她绝对是个优秀的歌者。”
这句话让莫言的父母如同被雷击中了一般:“那么,前辈你说的某些原因是指什么?”
莫言的母亲很是疑惑:“不应该是心理问题啊,我给她施过催眠术,无效。”
药王摇了摇头,叹息道:“我是有个猜想,但是我不能验证,我有个朋友可以验证,拿着这封信,按照这个地图的指示去找他吧,不好意思,我没帮上什么!”
“谢前辈,前辈言重了。”
“惭愧啊,惭愧啊,其实我倒是希望我的猜想是错的。”药王避开莫父的目光,望向小莫言,柔声道:“孩子,以后无论发生了什么,你一定要坚强知道吗?你有很爱的你父母。”
莫言看着慈祥的药王,点了点头。
“这粒药丸送给你吧,也许以后用得上,我不敢说包治百病,但是绝对没任何副作用,对任何病症即使不能根除,也可以缓解。”


九玄汇,云墨轩。莫言一家三口,按照地图的指示来到了这儿,推开门帘,店铺里面挂满写着各种字体毛笔字的宣纸,靠墙的柜子里摆满了笔墨纸砚。柜台上一位原本写着字的青年男子将手中的毛笔轻轻阁下,抬起头来,朝着莫言三人露出一个阳光的微笑,说:“请问需要什么?”
莫父暗暗心惊:“这……这么年轻?也就三十岁不到的样子吧,他是药王的朋友?没搞错?”莫父将药王的信递给了这位青年男子,青年男子看着信封上药王的签字,面色立刻严肃起来。几乎是同一时间,“呯”的一声,云墨轩的门窗都关上了,室内一片昏暗。几支蜡烛突然燃了起来,火苗微微地晃动着。一茶壶凌空升了起来,略一倾斜,茶水流进了茶杯里,刚刚满上,茶杯缓缓凌空移动到莫言父母的胸前,这过程中没有泼洒出一滴水。
“这封信我看完了。”青年男子说道,信立刻碎成粉末,“药王把一切都告诉我了,请用茶,请稍等。”
青年男子的身后一暗门出现,青年男子将小莫言带进了暗门里面。暗门立马关上。
“看……看完了?他根本没打开信封啊!”莫父一脸惊讶。


到处有都流传说,九玄汇是个卧虎藏龙的地方,谁也不知道店铺老板那微笑的背后隐藏着什么,这回,莫父是深深地体会到了。


莫父将小茶杯拿在手中把玩着,用雷霆的战气封住杯口,使得茶不会流出去,他才不急着喝,就那么小小一杯,塞牙缝都不够,要知道之前在药王那儿可等了很久很久啊,这个云墨轩的主人,看起来很厉害,可能得等上很久了,莫父对他很放心,现在在思考着刚才他怎么做到凌空控制物体的。


不等莫父有喝茶的时间,青年男子紧捂着自己的左眼从密室里出来了。小莫言尾随其后。
“啊,前辈,你眼睛怎么了?”为什么称呼前辈?很简单。显然这个云墨轩的主人应该和药王同辈。而药王毕业于九玄清风院,一个擅长医药的学院,但这个男子居然在驻颜方面胜过药王。不叫他前辈未必还叫晚辈啊?
“没关系,我休息两三天就好了,药王的猜想是对的!”青年男子,姑且这么称呼他,坐在靠椅上,随手招来一杯茶,喝了下去。
莫言的父母静静地站立着,听着下文,心跳很快,他们清楚记得药王说过,希望猜想是错的。
“你们应该看得出,我和药王是好朋友,是莫逆之交,是知己,你们也看得出,我不是九玄清风院毕业的。”尽管事情很严重,很沉重,尽管明知道莫言的父母很焦急,青年男子还是选择一个不紧不慢的语气来阐述,毕竟有些事情,急也没有用,“药王研究的是人的肉体,我研究的是人的灵魂……”
“苍穹院灵能系?”
“没错。九玄苍穹院与其他四个院不同,位于九玄的另一端,因为学习苍穹的玄术非得不受外界的干扰,另外四个院很少有人知道苍穹院的存在。想不到你们知道的不少啊,连灵能系都知道!唉,令嫒不能发音的原因,她不是肉体残疾,她是灵魂残疾……”
莫言的父母脑海中如果有敲过钟一般嗡嗡作响,“灵魂残疾”?这是什么?他们不知道,但是听上去就感觉是很难对付的。


莫父心一横,便要跪倒在地,可是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止了自己。
“对不起,我无法医治令嫒!”
“我听说那清风院有一种玄术,可以让难以医治的伤转移到另外一个人的身上,苍穹有没有类似的,我愿意失去声音,换取我女儿的声音。”一直沉默着的莫母突然说话了。
“不,要失去声音也是我失去!”莫父争着。
“不用争了,从理论上来说这是唯一可以解决灵魂残疾的方法,但是这个术,在我出生之前就被禁止了,毕竟灵魂残疾千年难遇,而这术如果让邪门歪道之人掌握,必然玄界大乱,现在只怕苍穹院的掌教也不懂这个术吧!”
莫言的父母沉默了。


青年男子轻轻抚摸着莫言的头,无数的咒印从掌心溢出,印入了莫言的身体,“好好珍重!”
“谢前辈。”
青年男子闭上双眼,摇了摇头,叹出一口气,仿佛感慨自己浸淫灵能系玄术多年,却遇上了自己解决不了的灵魂问题,又更像是为了小莫言感到可惜。
莫父牵着莫言的小手,正欲离开,莫言却指了指堆放笔墨纸砚的柜子的某一处。
青年男子走了过去,取下一支紫色的笔,放在莫言的手里,说,“这不是写字的毛笔,这是画笔。你喜欢它吗?”
莫言点头。
“送给你好了。”


待莫言三人走远,青年男子又摆出那阳光般的微笑,心里想着:“真识货啊,这小姑娘,好在她父母没看出什么,要不然不会接受的赠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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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之痒# 清明节过了5/6了,我还没动笔的,怎么写啊……要是托物言志都不行,难不成还借景抒情??“每天清晨,太阳都会升起来,每天傍晚,太阳都会落下,也许,有那么一天,太阳就升不起来了……”我操,瞎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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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4-11 11:21:46 | 显示全部楼层
六、      邂逅。
“欢迎光临!”门帘再次被拉开,阳光泻入店铺内,云墨轩的主人和往常一样做出了回应。抬起头来一看,“是你啊?呵呵,我记得你,上次在九玄苍穹院看见你的时候还是个小孩子呢,现在儿子都长这么大了,你好像是姓心吧,很稀有的一个姓哦。”
“前辈好。”无痕的父亲双手抱拳,鞠躬,“带儿子来九玄汇逛逛,知道前辈在这里开了个店铺,所以拜访一下前辈。”
“好好,嗯,不好,不好。”青年男子突然摇起头来,像个小孩似的,“我知道你是占星高手,我可不擅长占星,逻辑思维远远比不上你,你该不会是找我下棋吧?我棋艺很烂的,要不,我们聊聊书法?”
“客随主便。前辈还请稍候。”心父转向无痕,掏出一大把紫玉,说,“这些都是你的稿费,你拿着去买点自己想要的东西吧,我和这位前辈聊聊天。”
不料,无痕伸出一手指,说,“我要买这个。”


青年男子,笑了,走上前捏了捏无痕的脸,“小孩子真可爱,这个就送给你了!”
心父吓了一跳,说:“前辈这使不得,这支毛笔很名贵的!”
青年男子心里默念:“今天真逗,遇上两个神童!名贵?是啊,这个父亲挺有眼光,不过呢,比起刚才那只画笔,这支毛笔也不算什么啊。没办法了,如果我太客气,待会儿他会不自在的!”
“哈哈。”青年男子笑了起来,“小朋友,这支笔你爸爸出钱买给你,你拿去用吧,玩得开心点。”
小无痕接过毛笔,行了一个礼,然后高高兴兴地离开了。
待他走远,心父掏出了比那稿费更大的一把紫玉给了青年男子。


无痕怀揣着自己挣来的紫玉,睁大了眼睛,逛了许多店铺,买下自己中意的墨汁,宣纸,砚台,还剩一点点玉。
“干什么好呢?对了,那种书是书房里面没有的!”


终于,无痕花光了身上所有的玉,于是开始考虑着在什么地方练练毛笔字,刚才在云墨轩里,眼睛尖锐的他发现了一种很中意的字体,深深地映入了他聪明的脑海,现在正迫不及待地写一写。
渐渐地,无痕不知不觉,从九玄汇的中心地带,向边缘地区偏离了,店铺越来越少。
“集市是个喧嚣的地方,不适合修身养性,写毛笔字需得静下心来,当然咯,像云墨轩主人那样的高手倒是可以心无旁骛。”无痕心里默念,“大不了去九玄汇外的森林里去写字。”


眼看无痕就要走出九玄汇,却无意中发现一店铺,门窗紧闭。“奇怪,现在可真是做生意的旺季啊,这家店干什么啊?”好奇心驱使,无痕靠近了这家店。一股莫名的悸动涌上心头,“奇怪我明明是第一次来这里,怎么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突然,无痕感到一段旋律传入了耳朵,像一双温柔的手,抚摸着无痕的耳膜,无痕自然闭上了双眼,让听神经更加敏感起来,享受着这一段盛宴。没有停下,抚摸过耳膜之后,这段旋律继续渗透了进去,像一丝流水,流入了无痕的脑海中,浸润着无痕的灵魂,无痕感到浑身的毛孔似乎都舒张了起来,他放松了警惕,任由这段旋律为所欲为,接下来便觉得身体好像变得很轻,好像悬浮在空中,脚下感觉不到大地的存在,灵魂如同受到了一次洗礼般干净清爽,尽管双眼是紧闭的,但还是浮现了出了一幅图画,天空,大海,航船,海鸟,旭日,一切是那么的熟悉,似曾相似,不过,好像还缺了点什么……
“等等。”无痕一个激灵,“这不就是我上次写的那首诗所描述的画面么?”就这么一激灵,眼前的画面消失了,旋律也没有了,周围是那样的安静,安静得可以听见自己的呼吸声,闭上双眼的无痕,只能看见一片黑暗,好在,那些奇怪的声音和图像消失后,无痕的感官似乎都恢复了正常,他缓缓睁开双眼,并没有看见熟悉的蓝天白云,自己居然身处一个房间,门窗紧闭,咒印环绕。“我进来了?”房间的一隅,一个文静的女孩,手持一支紫色的画笔,在一张画纸上认真地画着什么,画纸旁摊开着一本书。女孩画得很投入,完全没有感知到无痕的存在。
无痕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担心自己的丝毫声响会干扰这个女孩的灵感,待到靠近一看,惊讶的发现,这纸上画的不就是刚才看见的画面么?旁边的那本书就是自己刚刚出版的一本诗集啊!无痕差点叫了出来,但急忙用手捂住了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突然,无痕发现一件更惊讶的事情,这女孩的画还未完成,但自己刚才明明就看见成品了啊。无痕看着女孩的笔迹,正朝着自己看见的那副成品方向发展,丝毫不差!自己难道预见未来了么?
无痕细细打量着这个女孩,面目清秀,细细的眉毛,灵动的眼睛,精致的鼻子,雪白的皮肤,薄薄的嘴唇,尤其是那专注的眼神,深深吸引着无痕的目光,无痕舍不得移开自己的目光一瞬。
无痕就这么看着看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女孩终于画完了,和无痕之前看见的丝毫不差。女孩抬起头来,看见无痕,微微一笑。无痕觉得心中一荡,一种前所未有的快感涌入心头,于是也回了一个微笑,两个浅浅的酒窝露了出来,并说:“你好!”不料,那女孩一脸惊慌,身体往后一缩,双手抱胸,微微颤抖着,眼睛盯着无痕。这把无痕吓着了,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于是后退一步,高举双手,说:“我没有恶意,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无意中进来的。”
女孩暂时没有什么反应,两人就这么对峙了一会了,女孩冷静了下来,深吸一口气,眉头微锁,顿了顿,仿佛下定了一个决心,朱唇轻启,一字一顿地念道:“你,听,得,见,我,说,话,么?”无痕仿佛感觉有什么撩拨了自己的心缝缝,痒痒的,回答道:“听得见啊!你好奇怪哦。”那女孩突然一脸开心:“你是第一个可以听见我说话的,当然也是第一个说话可以被我听见的!”
无痕心里又是一惊:“怎么会这样?”女孩的脸上闪过一丝忧伤:“说了你也不懂,我是灵魂残疾……”无痕心里微微一震,吞吞吐吐地说:“灵……灵魂残疾?我……真不懂!”无痕低下头,仿佛因为不能体会这女孩的忧伤而感到遗憾。
突然,女孩扑了上来,将无痕一把抱住,将头埋在无痕的怀里抽噎着:“求求你,做我的朋友好么?我好孤独,生活在无声的世界好寂寞啊……”无痕鼻子一酸,一滴泪落了下来,滴入了女孩的后颈,女孩猛然松开了抱住无痕的双手,说,“对不起,失礼了,请见谅。”无痕二话不说,将女孩重新搂入怀抱,紧紧抱住。
无痕正想要说点什么,突然觉得脚下一松,两人居然就那么掉了下去,无痕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是尽可能让自己的身体在下方,好让这女孩少受点伤。
大概就是一瞬间,无痕感觉自己掉进了一堆软软的东西里面,谢天谢地,没受伤。两人挣扎着站立起来,四周观望,一个很昏暗的地下室,两丈见方,两人身处一个废弃的鼎炉,那些软软的东西自然是一些冶炼材料的渣滓。
“怎么上去啊?”无痕挠着头想。
“呃,我叫莫言,你呢?”女孩问道。
“心无痕。”无痕答道。
“啊?你就是那个天才诗人啊?”女孩顿时眼里尽是崇拜的目光。
“天才?”无痕傻傻地笑了,“呃,刚才你那本诗集确实是我写的,如果说,我是天才诗人,你就是天才画家!”
“过奖了!”莫言被自己一直崇拜的人夸奖了,脸上微红,不过无痕看不见的。
“我说的是实话啦。首先,你是一个很不错的读者,你真的读懂了我的诗,而不是像某些所谓的文学评论者,为了骗一些稿费,乱说话。其次,你用艺术表达得很地道啊!不过,你的画少了点什么,对,色彩,你那画是黑白的!”
“好,从现在开始,以后我画画一定画彩色的!”
突然无痕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
“啊,饿了,对了,你是这里的人吗?知道怎么出去吗?”
“我靠近了这个店铺后,就莫名其妙进来了啊,然后因为那些咒印,我打不开门窗,一开始很着急,但后来发现这店铺里面东西挺齐全的,就画画打发时间,等待父母来救我,没想到却把你等来了,我好高兴啊,一开始我还以为你是这里的主人呢?难道你也是莫名其妙地进来的么?”
“是啊。这就叫缘分……唉,怎么出去啊,我们呆这么久,父母一定急了。”
“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算是一辈子呆在这,我也愿意。”莫言望着无痕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说:“能够出去就好了。”
突然,莫言的身体里溢出了很多咒印,然后就是一眨眼的功夫,两人就在那个店铺的门外了。“云墨轩主人留给我的咒印么?”莫言心里很是疑惑。
“啊!天都黑了,这下父母非急死不可。今天先拜拜了,明天,我们还是这个地方见吧!”无痕将头发抓得一团糟。
莫言心有不舍,却说道:“好,不见不散!”


看着无痕渐渐消失的背影,脑袋里浮现着他微笑时嘴角带着的酒窝,莫言感觉好像少了点什么,对,她又得重新回到无声的世界了,可是一想到明天,心里又是无比的甜蜜。
可是,莫言万万没有想到,这一别,真的过了很久很久才再次相见啊!


无痕和父亲碰头以后,发现父亲好像并不怎么着急。于是两人就这么回到了家里。无痕吃罢晚饭,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心狂跳不已,“这是什么感觉?难道,这就是诗中所说的‘爱情’么?好,这个感觉很好,快点记录下来,错过了就没有了。”
无痕习惯性地掏出自己的记事本,突然吓了一跳,封面变成黑色的了!突然想起前不久五岁生日时,父亲告诉过自己的秘密,背后出了一身冷汗,“要不要告诉父亲?算了,我先看看这记事本除了封面之外,有没有什么异样,如果没有的话,就不用告诉父亲了,免得他担心。”
于是,就像往常一样,无痕用心地记录着,当日的点点滴滴,这天,是不平凡的一天,所以,无痕的日记也写得很不平凡,比平日里多写不少。
比往常花了更多的时间,无痕写完了日记。
“好,现在看看这记事本有没有什么异样。”无痕双手结印,口中喃喃念道。
半响,“呃,没有异样啊。”


与此同时,心父例行每日必做的占星,可这天,眉头一直舒展不开。
“可恶,难道这么快就来了么?”
……
“为什么,为什么解不开?”
……


“不算了!”心父反常地一手将笔从窗外扔了出去,抬头望天,乌云密布,“今天的月亮,好圆啊!”


“咚!”心母浇花的水壶掉在了地上,水溢了一地。“不祥之兆啊!”


“无痕在观星台那儿,需要你帮忙。”心父走了过了,对心母轻声说道。
“嗯。”丝毫没有疑惑这句毫无逻辑话,心母去了观星台,这或许就是恩爱夫妻间的默契吧?


心母刚踏进观星台,突然,门窗自动关闭了,一个巨大的阵法出现在脚下,快速地运转着。“娘!”无痕叫了一声:“你怎么来了?”
“这一切,就让我一个人来承担吧。好好照顾无痕。”心父的声音在观星台中回荡着。


心父拿出一壶酒,一饮而尽,深邃的目光望向北方,雪白的头发在晚风中飘扬着,“出来吧,我知道你来了。”
没有星星的夜空,突然出现了两个细小的亮点,定睛一看,金色的。亮点越来越亮,亮点的周围隐约显现一个人形的轮廓,但仿佛在燃烧一般,金色的火焰照明了整个夜空。很快地,它落了下来,就站在心父的正前方,心父瞬间捕捉到它胸前的一个修罗王族标志,不由得觉得事情相当棘手。
“我知道你很强大,不过,你不是我对手,把东西交出来,换你一家三口的命。”修罗用一种阴阳怪气的声音说道。
“不明白你说什么!”心父觉得一阵头大,到底是有什么误会还是别的?可是和修罗是没法解释通的。


观星台中,心母将无痕一把抱住,在无痕的额头上深深地吻了一下,“可怜的孩子,以后你要知道自己照顾自己!”冰冷的泪珠顺着心母的脸留下,滴在了无痕的前襟。“娘,怎么了?”
心母毅然转身,朝外面走了出去,于是,无痕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就那么穿墙而出,一个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娘!”无痕大叫着追了上去,却扎扎实实地在墙上碰出了一个包。


“啊!”心父一声惨叫,他没想到,那个修罗居然轻易晃过了术言系的高级阵法,火焰撕裂了灵能系的顶级玄术“灵魂铠甲”。
“没想到你就这么点能耐?一切都结束吧!火焰葬礼!”
金色的热浪从四面八方涌了上来,仿佛能够吞噬一切的怪物的血盆大嘴,心父绝望地闭上了双眼。“可恶,不甘心啊!”


突然,一本经书飞了过来,绿色的光芒将心父笼罩着,之前的炎热感荡然无存,一个五芒星阵出现在心父倒下的地方,高速旋转着,阻隔了火焰的入侵,心母从天而降,大喝一声“退!”那些火焰如同能量殆尽,消失了。
“你,怎么?”
“心哥,我都知道了,本来,我搁在观星台的植物是用来欣赏你占星时迷人的神情的,但是五年前,无痕出世的那个夜晚,你的秘密让我碰巧知道了,我和你相处那么久了,星相学也是懂一点的,当然,那天无痕五岁生日,你对他说的话,我也知道!”心母一边用传心术向心父快速地解释着,一边双手疾速变幻手印,一个笼罩了百丈的巨型阵法突兀地出现。百丈内的一切植物仿佛听见了神的召唤一般,纷纷苏醒,应答着,无数的带刺的蔓藤朝着修罗扑了上去。
这?这还是自己的妻子么?心父暗暗心惊,记得当初刚刚认识的时候,她还是个爱哭鼻子的小姑娘,可现在?自己算到了劫难,花了五年时间,做了一个逃跑的阵法,而自己的妻子呢?勇敢地向敌人发动了进攻。


观星台内。“难怪父亲一直不教我算术,原来是担心我破了他的这个阵法,他们到底怎么样了?不行我必须出去,就算绞尽脑汁,在所不惜。”无痕快速地翻阅着相关的书籍,大脑飞速运转着,以高于常人不知道多少倍的速度在贪婪地吸收着算术学这门博大精深的学科里的知识。


修罗手持长刀,快速飞舞,很多的蔓藤都切断了,但更多的涌了上来,将它手脚紧紧地束缚住。“刃叶乱舞!”心母一声娇喝,四面八方,树叶如同暗器一般,飞向了修罗,“啊!不!”
血,金色的血液飞溅了出来,灿烂夺目。
“不好。”心父忍着伤痛站立了起来,疾速结印,“禁!”
一个两丈见方的篆文出现在修罗的脚下,那原本蠢蠢欲动,试图沸腾,燃烧起来的血液,仿佛被打了麻醉,又蔫吧了。


“心哥,我们胜利了!”
“算你狠!”修罗恶狠狠地发出了诅咒般的声音,“别高兴太早!”
“不好。快逃!”心父掐指一算,拉着心母的手,飞向了观星台。
“怎么了?”心母疑惑地问,“为什么不乘胜杀了他,了绝后患?”
“哈哈,你们来不及了!”


天上的乌云散开了,一轮月圆露了出来,月光洒在修罗的身上,如同世间最好的灵药,修罗的伤瞬间痊愈,且实力大增。用力一挣扎,百丈内的树木尽数倒下。
“极烈飞矢!”
嗖地一声,一支金色的箭矢,朝心母的背心追去,速度极快,无法躲避。
“小心。”在这千钧一发自己,心父将心母一把拉入了自己的怀里,可是,那箭矢如长了眼睛一般,略略转了个角度。
“可恶啊!血祭魂甲!”心父最终启动了一个灵能系的禁术,原本黑黝黝的“灵魂铠甲”在鲜血的滋润下,显得妖异万分。
箭矢直直插了上去,箭头入甲半寸便再也无法深入,箭矢与甲僵持着。夫妻俩继续朝观星台飞去,不料,那血祭魂甲突然破了一个小小的缺口,一股热浪透过那缺口,直接侵入了心父的体内。“啊!”心父一声惨叫,坠落了下去。“别管我!保护好无痕!”


心母降落了下了,背对着心父,意味深长地说:“心哥,当初你不是说要把无痕培养成玄界第一的占星高手么?你怎么能说话不算话?”
心母左手高高抬起,袖口微微下滑,一片绿叶飘过,轻轻擦过她的脉搏,像是大自然给人类的轻轻一吻,鲜红的血一滴滴落在地上,霎时,在空中连成一条殷红的细线,细线的末端,像是一滩不断对外扩张的血红领地。心母的口中念着或许是玄界上古时期的咒语。那血红色的领地仿佛受到了神的操控,形成一古怪的图案。
这咒语,心父自然是听得懂的。“上古的妖兽啊,请与我签订契约,保护我的丈夫与孩子,消灭这只修罗,我的血,你要多少就拿去多少吧。”
“不要啊!”心父大喊着,可是,体内的滚滚热浪使得自己动弹不得。
一声狼的嚎叫,带来了接二连三的嚎叫,“嗖嗖”几声,如同幻影般,几只毛发直竖的白狼冲向了修罗,修罗躲闪不及,手脚被咬住了。剧痛使得它发出了几声闷哼。
一头比人还高,头上有一月牙印的巨型狼王,走向心母,舔着她流出的血液,身上的毛发开始泛红起来,仿佛享受着一场盛宴,而心母的脸色在月光下却越发显得惨白。
修罗坚硬的皮肤被狼的獠牙给撕裂了,金色的血液流入了几只白狼的体内,不一会儿,这些白狼都发出惨叫,并燃烧了起来,变成了在地上打滚的火球,眨眼间变成了灰烬。
狼王很是愤怒,自己活了不知道多少岁,别的妖兽无不像自己朝拜,可今天居然遇见一个怪物,打搅了自己大快朵颐的兴致,“呜呜。”它扬起它高傲的头,朝着满月叫着,仿佛感受到了力量的召唤,月光出奇地汇聚成光束,射在狼王的月牙印上,周围都暗淡了下来。
“吼!”随着一声怒吼,一股强大的冲击波击中了修罗的胸口,使得修罗被撞飞进了百丈之外的树林。
半响,从修罗飞入的地方传来了脚步声,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非常清晰。“好疼啊,可恶的狗!蠢狗!你不知道月亮的力量对我没有任何伤害么?”修罗再次出现,刚才被咬伤的伤口完全愈合了,突然,狼王有生以来首次发现玄界有着比它更为强大的怪物,于是它低下了它高贵的头,发出阵阵呜咽声,双腿因害怕而颤抖着。
一声惨叫,狼王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不修罗干的,但也算是它干的,狼王因为违背了生死契约,灰飞烟灭了。
心母无力地倒下了。
“啊哈哈哈哈。”修罗狂妄地笑着,刚才流出来的血液,依然在它的身上,显得狰狞而恐怖,并见证着它的强大。


观星台。无痕的四周堆满了草稿纸。
“呼呼,这次应该算对了吧。”
稚嫩的双手缓缓地结着印,大喊一声:“开!”
呼呼地风声伴随着纸张被卷起的声音,在无痕的耳边响起,仿佛是祝贺他成功的乐曲。


无痕从门外望去,却发现父母双双倒地,修罗大喊一声:“火焰葬礼。”
滚滚热浪便淹没了父母。
“不!”无痕绝望地吼着,“爹,娘!”
他试图冲出去,但又一个绿色的结界挡住了出口。这显然是他毕业于九玄深木院的母亲做的,这个结界可不是算术能够解开的。


在热浪中,奄奄一息的心父,看着心母说:“谢谢!”
心母摇了摇头。
心父用尽毕生之力,打了一个响指,然后露出他曾经在心母面前秀过无数次的微笑,那浅浅的酒窝依然在他的脸上。


随着响指声的静止,观星台上的阵法被启动,无痕被传送至远方……
七、      失约!
在一个黑暗的森林里,无痕慌不择路地逃跑着。
“哪里逃?”修罗突然出现在无痕的面前,举起一柄长刀,对着无痕砍下……


“啊!不要!”莫言惊恐地从噩梦中醒来,当然那句话她只是在心里喊,并没有喊出声,她不知道这是今夜的第几次了,就算她母亲陪在旁边,她依然做这个噩梦。
最后,莫母只好给她强行催眠,这才使得她能够镇静地睡到天亮。


翌日早晨,莫言醒来,昨夜的噩梦在脑海中挥之不去,满怀忧心的她早餐也不吃就急忙向昨日约定的地点奔去。
“哎!”莫母看着反常的莫言,叫了一声,只是背对着莫母而去的莫言怎么可能“听”见呢?就算听见了,也不会答应的。莫母起身欲追去。
“算了吧。”莫父阻止了莫母,“孩子也长这么大了,她应该不受我们的干涉!”
“可是,你看天上乌云密布啊!”莫母的额头上浮现了一丝愁云。
“别担心,昨天你就这样,可她不是好端端地回来了么。”


莫言来到了昨日与无痕相遇的店铺外。
“也许,我来得太早了吧……”莫言这样安慰着自己……


一个上午过去,无痕没有出现,天上的乌云变得更加浓密了,风呼呼地吹着,衣着单薄的莫言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双手抱胸,蜷缩在墙角,身体微微发颤。
“无痕,希望你没有出事。”
莫言掏出了那支云墨轩主人送她的画笔,却惊讶地发现,这笔居然变成黑色的了。
“怎么会这样?奇怪。算了,只要能画画就行了。”
于是,莫言就一边在店铺的墙上画着昨天的那副画,一边等着无痕,渐渐地投入了进去,忘记了寒冷……
笔尖的颜色随着莫言的心意变幻着,蔚蓝的天空,湛蓝的大海,彩色的航船,白色的海鸟,金黄的旭日,一切就好像真的一样。大海的波动,航船的行驶,海鸟的飞翔,旭日的东升,如同活的一般可见。


是夜,突然一滴雨落在了莫言的脸上,将莫言从忘我的境界中拉出。很快地,大雨倾盆,而这店铺出奇地没有房檐,莫言被淋了个落汤鸡,冷得直发抖,打量四周,也没有避雨的地方。
“无痕,我相信你一定会来的,我会一直等着你,我不会离开,如果我离开了,你会找不到我的。”


莫言笔锋一转,轻轻数笔,一团火焰如逢春的花苞绽放了起来,光明与温暖,驱散了夜雨带来的黑暗与寒冷。
一天没吃东西的莫言肚子突然咕咕叫了起来,笔锋再转,一桌丰盛的晚餐出现,那食物喷香的气味似乎清晰可触,餐桌旁突然有两个人入座,其中那位男孩,嘴角上带着浅浅的酒窝,不是无痕又会是谁?


与此同时,莫言的父母,在家中焦急地等待着,一天了,女孩杳无音信,外面又是狂风暴雨。
大概等到了子时,门突然开了,莫言出现在门外,不等父母说一句话,莫言就直愣愣倒下了。
莫母赶忙上前查看,“居然烧得这么厉害,浑身都湿透了,你还说不要着急。”莫母有点生气。
“唉,不就是小小的发烧么,一会儿就好了,这比起我小时候练剑受的伤算什么啊!”莫父却一副没事的样子。
八、      分院?
又一年过去了,莫言的父母对于莫言是否要参加九玄的入学测试起了争执。
莫母的意思是,反正莫言既不能入迷雾院,又不能入雷霆院,干脆在家里当个画家好了。
莫父却坚持要莫言去测试,就算没有通过也是一份难得的体验,而且,莫父认为,沉默寡言的人很适合去苍穹院那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学习,不会寂寞,而且,如果女儿有幸成为灵能系的高手,说不定对她的灵魂残疾有所裨益。
两人僵持不下,只好把决定权交给莫言,莫言的选择是参加,莫父高兴地将莫言抱起,凌空转了几圈,然后用他那胡子拉碴的脸在莫言的脸上蹭了几下。


九玄的入学测试,就是从自己的家里徒步走到学校,听上去很简单,实际上看运气的,如果一路顺风顺水那自然是好事情,但是万一接二连三遇上妖兽的话,那就没办法了。
莫言的家离九玄不远,两个白天,一个夜晚就可以到达。
第一个白天,一路上很顺利,日落之前,莫言进入了一个森林。
天黑了,如果继续前进,危险系数会很大,但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莫言只好升起一堆火,据说很多妖兽对光和热是不喜欢的。
“无痕,不知道你会不会来九玄,好希望在九玄能够看见你啊。”


不一会儿,行走了一天的莫言睡着了,虽说莫言离学校很近,但是有一点对她不利,她家附近的居民很少,而与她同届的新生没有,这样就没法轮流守夜了。要知道,一个人睡着是很危险的,尤其是在晚上。
火总是会熄灭的,但熟睡的莫言丝毫不知道。黑暗处,一阴森森的眼睛盯着莫言。
“听说来九玄的孩子都是具有仙风道骨的,吃了以后一定可以增加道行!”


“嗖嗖”,一只妖兽悄悄地向莫言靠近,越来越近,待行至莫言身旁,突然暴起,张开血盆大嘴咬了下去……
九玄天镜室。这儿可以看见所有参加测试的小朋友的状况,以便及时搭救遇上危险而来不及呼救的小朋友,当然,如果被救下了,入学资格也被取消了。
待莫言遇难的那一幕在天镜上闪现,几名祭祀惊呼:“不好!”马上瞬间移动过去,却发现莫言的周身被很多咒印包围着,而那只妖兽却无从下口。
这样的话,按规矩,就不用搭救莫言了,但是,就这么僵持下去么?
几名祭祀站立在一旁静观其变,如果那些咒印消失了,他们还得自己出手。


突然,一黑色的什么从莫言的身上射了出来,命中妖兽,妖兽痛苦地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就死了。
“走吧走吧,没事儿了。”
与此同时,一双隐藏在黑暗中的眼睛眨了几下,“云墨轩的主人怎么会给这个孩子留下咒印?还有那个黑色的东西是什么?奇怪啊!嗯,先把那妖兽带回去研究研究,看它怎么死的!”


翌日,莫言醒来,精力充沛,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莫言的身上,让人倍感舒爽,莫言伸了一个懒腰,继续前行,丝毫不知道昨晚发生的一切。
很快的,莫言从森里出来了,与昨天白天一样,一路顺风,莫言来到了九玄,通过了测试,这意味着,不管怎么样,九玄总有一个学院会接纳她的。


刚到的新生当中,很多人很快就打成了一片,但不能言语的莫言,只是静静一个在自己的房间里画着画。
“无痕,为什么你不在他们之中?”


夜,风起,吹开了莫言的房门,随即门又被吹关上,一个人突兀地出现在莫言的房间里面。他对自己很自信,丝毫不担心莫言会发现他。至于九玄的其他高手么,发现了就发现了呗,一个学院的掌教在分院之前偷偷看看新生的潜质又没有什么过错。
“那只妖兽明显是被苍穹院的玄术给弄死的,但不像是云墨轩的主人干的。呃,这女孩咋一看,心如止水,有点苍穹学子的气质,但是,细细看来,她好像没有苍穹学子的潜质啊,算了,不管了,明天就会揭晓答案了,给自己留下点悬念好了。”


翌日,分院的日子到了,通过入学测试的五十多名新生齐聚,莫言的目光很快地扫过他们,没有发现无痕,心里十分失望。
“无痕,没有你的存在,我将在九玄寂寞地度过很长一段日子。”


分院很简单,走到分院石碑面前,石碑会显示出学院的名称。当然,如果是苍穹院则什么都不会显示,毕竟苍穹院是九玄的一个秘密么。当其他四个院的学子都离开的时候,被分入苍穹的学子才会知道自己的学院。不过,这对莫言来说,不是秘密。
“我应该会去苍穹吧,莫言这样想着。”
可是,轮到莫言走在石碑的面前,石碑毫不犹豫地出现“迷雾”二字。
在场不少人都惊呆了,几天下来,他们都很清楚莫言是不能说话的,隐藏在一旁的苍穹掌教心里暗道:“怎么会这样?她哪里像是迷雾的学子?我觉得她适合深木或清风啊。”
莫言被吓着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众人将目光纷纷投向迷雾掌教,迷雾掌教将莫言招来,慈爱地用手抚摸着莫言的头,心里发出了当初药王的感叹,“活脱脱一个迷雾坯子!”迷雾掌教轻轻地说道:“既然你来了迷雾,我一定把你当我的亲身女儿照顾!”
有那么一瞬间,莫言感到无比温馨,可是,一想到无痕,心里又失落起来,自己虽然可以和迷雾的那些音乐高手相处融洽,但自己不可能和她们分享共同的快乐,如果无痕在九玄的话,莫言倒是可以唱歌给无痕听。
#七年之痒# 清明节过了5/6了,我还没动笔的,怎么写啊……要是托物言志都不行,难不成还借景抒情??“每天清晨,太阳都会升起来,每天傍晚,太阳都会落下,也许,有那么一天,太阳就升不起来了……”我操,瞎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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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4-11 11:22:34 | 显示全部楼层
番外:才艺展示会
不提莫言在九玄迷雾院平淡的日子,在学习上,除了音乐外,她掌握了不少迷雾院的玄术,其实这么一提,她掌握的东西也不多。至于生活上,只有几个很普通的淡如水的朋友,她无时无刻不想着无痕。


话说,莫言毕业前夕,九玄举办了一个才艺展示会,大家知道莫言是一个很厉害的画家,都很期待她在大会上的表现。她也欣欣然报了名。


大会当日,礼堂里齐聚了成百上千人,就连一些刚从苍穹学院毕业的学子也偷偷地躲在暗处。
各学院的学子轮番上场,好不热闹,精彩节目一个接着一个。


终于轮到莫言上场了,不少人屏住呼吸,尤其是迷雾院与她相熟的导师和学子,生怕错过一丝的细节。
一张桌子,一张椅子,莫言就这么坐下,铺开一张宣纸,取出云墨轩主人送她的那只画笔,旁若无人地画了起来,一般来说,这是很不礼貌的,全场那么多人等着她一个么?可是,莫言的画,等上一天也值了!大家都这么认为,安静而虔诚地坐着,不发出一点声音,尽管发出了声音也不会影响到莫言丝毫。整个会场静得可怕,静得连风的声音都清晰可闻,与之前热闹的欢呼,鼓掌形成鲜明的对比。
“她画画的神情就是一件艺术品啊!凝固的音乐啊!”不少人心里发出赞叹。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突然,一段旋律响起,仿佛超越了时间存在的一段旋律,打破了这宁静,那旋律仿佛不是用耳朵听见,而是用灵魂去谛听。空间似乎也受到了旋律的影响而发生了歪曲,随旋律的响度增大而歪曲越来越厉害,会场看不见了,莫言看不见了,就连坐在周围的人也看不见。每个人都仿佛独自一人身处一个螺旋的世界,然后,旋律的响度又渐渐降下,这个螺旋的世界又反向扭曲回去,渐渐又变成线性的世界,但会场无影无踪。旋律见见消失,一段新的旋律诞生,一条横贯视野的线出现,线的上方出现了朵朵浮云,线的下方涌现滚滚波涛。一个三维的世界出现了!身处其中,感觉到自身是多么的渺小,而寰宇又是多么的宏伟。
一段和旋出现,在世界的尽头,一个小点出现,小点缓缓变大,待看清楚,发现是一张扬起的风帆,风帆越升越高,风帆下面的船体从海平面的下面渐渐露了出来。
“她怎么会知道这个世界不是水平的而是……”有人惊叹着。


又一段和旋出现,苍茫的天空出现了只只海鸟,鸟的鸣叫与旋律配合着,无比动听。


“这……不可思议,这些都是因为听见那段旋律产生的幻觉么?可莫言是怎么做到让这旋律被人听见,是通感幻术么。优秀的迷雾学子可以用音乐让人产生幻视,难道莫言做到了用图画让人产生幻听么?不对,我们根本没有看见她的画,她怎么做到让我们产生幻听的?究竟是通过什么,是凭借什么媒介?不知道当年迷雾千年难遇的天才岚曦和绛萼能不能做到这点,我可做不到啊!”迷雾掌教心里暗暗惊叹。


“美!太美了!”苍穹掌教在暗地里赞美着:“境界啊,境界啊!可是,好像缺了点什么,到底是什么?”


第三段和旋出现了,一轮旭日东升,万丈光芒普照世间万物,宏伟壮丽。


音乐戛然而止,一切景物都从视野消失,会场又重新浮现,可众人无不惊呆了,都依旧沉醉着,完全没清醒过来。
最先清醒过来的是苍穹掌教:“这……太阳怎么是白的?一切都是黑白色的……怎么会这样……那是云墨轩主人的笔啊,颜色随心而动,难道这女孩……”


“无痕,我的世界如果没有了你,就如同图画没有了色彩……”
待众人回过神来,莫言早已退席了。
才艺展示会又继续进行,回到了之前那个热闹的场面,莫言却独自一人在别处哭泣。
九、      重逢!
在一个春雨连绵的季节,九玄汇里满是打着伞的行人。
本来,大家各走各的,互不相干,但不知什么时候,一位醒目的少年男子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雪白的长袍在微风中轻轻摆动,长袍的背后印着一朵盛开的红莲,仿佛火焰一般燃烧着,一双干净光滑如玉的手露在袖子外面,十指修长,指甲略尖。比衣服更白的肤色,加上那鬼斧神工般的五官,夺去了无数少女的呼吸,即使是男士也在心底暗叹不已,眉心处一红色的水滴状的印记,更加增添了此人的神秘。他没有打伞,雨落在他头发上,脸上,衣服上,皆未润湿丝毫,而是化作圆滚滚的水滴,打着转儿,滚落在地上。
他信步走入一家店铺,店铺的主人是一位年方二八的女子,女子见了男子,顿时忍住不心跳不已,慌张不知所措,以前面对顾客的职业礼节都忘诸九霄云外。
“你好,请问一下,九玄汇的边缘地带有一家近几年新开的店铺,店铺的主人每到每年的这个日子就打烊酗酒,你可知道那店铺在哪里么?”
少女机械地抬起手,向某个方向指了一下。
“谢谢!”男子眯起双眼,留个女子一个迷人的微笑。
“他对我说谢谢?”女子不由得满脸通红,待男子走远,才渐渐有点清醒,“哎呀,我刚才这是怎么了?太失礼了!”


“到了,应该就是这里!”男子看着门窗紧闭的店铺心道。
“哇,这是多少年前的画残留下的痕迹啊。”男子的手指轻轻地在墙壁上抚摸着,墙壁上风化褪色已久的图像还有依稀模糊可见的轮廓与色彩。
突然,一股轻型的能量波动将男子震开,墙壁上出现了“请勿扰”二字。
男子嘴角微扬,“好精细的阵法,真有挑战性!”
男子绕着店铺走了几圈,略尖的指甲在头上轻轻挠着,眼珠子微微打着转儿,突然目光一闪,响指一打,暗暗兴奋:“有了!”
男子的身影突然消失不见了,店铺的墙壁上十几条咒印串显现出来,或旋转,或扭曲,或平行移动,咒印的光影快速地幻化着,就这样僵持了大约一小顿饭的功夫。所有的咒印都仿佛疲倦了,停止了运转,渐渐融入墙壁之中。
而那位男子的身影已然出现在店铺之内,头发微微有点凌乱,长袍也有点不对劲,一只白嫩嫩的肩膀就这么暴露了出来,但男子不在乎,一双眼睛四周打量着。这店铺的布局和别的文具店都差不多,无非就是货物架上搁满了笔墨纸砚。本应该坐着老板的柜台处,一位白发苍苍的糟老头子喝得烂醉如泥,老头耷拉着脑袋,眼珠稍向上翻,看着男子,打了长长的一个酒嗝,顿时屋子里的酒味又增加几分。“投机取巧罢了,你吃定我不想伤害你!”
“哈哈哈,投机取巧也是本事啊!”
“好吧,既然来了,就是客人,来,陪我喝几杯!”老头刚刚和男子斗法时勉强压下去的酒劲又上来了,脸上一片潮红。
男子走上前去,举起酒杯,说:“谢了!”
不料,那酒刚触到男子的舌尖,男子就觉得味道不爽,忍不住喷了老头一脸。
“不好喝,味道怪怪的。”男子微微皱眉,似乎不高兴。
“啊哈哈,小娃娃第一次喝酒吧!来,多喝几杯就觉得好喝了,我第一次喝酒也和你差不多!”老头迷离的眼光望着男子。
“喝喝喝,就知道喝。”男子仿佛有点嗔怒,夺过酒坛,使劲掼在地上,酒坛子破碎时发出了清脆的响声,浓烈醇香的液体流淌了一地。
“唉,真可惜啊,多么名贵的酒啊!多少年才有一坛!请问,你想要干什么?”老头虽然心痛,但面对男子却一点脾气也上不来,语气还是很平淡。
“来你的店铺自然是买东西咯!”男子看着老头,露出了胜利者得意的神情。
“别的店铺也有啊。”老头很无奈,一副我很无辜的表情。
“我想买的东西,只有你的店铺才有!”男子语气坚定。
“你慢慢挑,挑上什么,我送你,让我睡一觉吧,好困!”老头指了指货物架,然后就趴桌上,打起了呼噜。
“起来!”男子抓住老头的几缕白发,用力一扯。
“唉哟!疼!小祖宗啊,你到底想要什么啊?”
“一个故事。”
“故事?”
“对!”男子紧紧盯着老头的眼睛,仿佛看穿了老头的心灵,“就是那个故事。”
男子的语言仿佛有催眠的效应,老头仿佛想起了埋藏在心底深处的什么,恍然大悟,“哦,你说那个啊!可是,你用什么来买呢?”
男子不语,将长袍的腰带解开,然后敞开了长袍,老头惊讶地发现,在这个春季,这男子居然只穿一件衣服,难道他不觉得凉么?恐怕,这男子如果不是防止那长袍下完美的肌肤引起骚乱,压根就不会穿衣服吧!但来不及多想,老头就被别在长袍内侧的一件东西吸引住了。“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男子依旧不语,将长袍完全脱下了,然后随地一扔,原本别在长袍上的东西却突然瞬间转移了,全裸的男子就近坐下,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目光紧紧盯着老头。
老头说:“唉,我真傻,现在才明白你的意思,抱歉!”


老头讲故事的水平实在无法让人恭维,本可以生动的一个故事,从他嘴里说出来,显得十分平淡。


从前,有一个小男孩,天生就是别人口中所谓的天才,他和同龄人完全没有共同的爱好。他四岁生日后,他的父亲教会了他诗词与散文,他也喜欢上了诗词与散文,于是他的聪明才智有了用处,只可惜,一年下来,他没有发现一位能够真正读懂他的诗的知音。

五岁生日,他的父亲告诉了他一个秘密,他有先天性疾病,从五岁开始,每天晚上睡觉之后,会忘记白天的一切,但是他的父亲用了苍穹术言系的顶级玄术,花了五年的时间,给他做了一个记事本,只要他在记事本上坚持写日记,就不会忘记每天发生的事情。

五岁生日的几天后,他偶然遇上了一个女孩,而这个女孩读懂了他写的诗,他很高兴,他多么希望这个女孩能够是他最好最好的朋友。他和女孩相约第二日老地方相见。

却不料那一夜,罹难,他差点被修罗杀掉!

所幸的是,白日里他机缘巧合,他的记事本上附着了一个古老的护主阵法,本要杀掉他的修罗被阵法攻击,重伤而逃。

不幸的是,那阵法也被修罗强大的功力反噬,并殃及了记事本,结果,他当天书写的所有日记完全被毁掉。

而那时候他早被修罗的功力给震昏了过去,第二天才醒过来,醒来后忘记了昨日的一切事情。但是,事情可以遗忘,刻骨铭心的爱可以忘记么?他总觉得心里缺了点什么。

苦苦思索几天后,终于想到了解决的方法!

如果说,占星术可以推测出以后发生的事情,那么应该也可以推测出以前发生的事情啊!

为了摆脱这困惑,他潜心研究占星十几年,终于知道了那一天的所有事情。

他为自己的失约感到无比内疚。

  

“为什么?”男子突然泪流满面,大叫着:“为什么他不去找那个女孩?难道他的占星术测不出女子所在的地方么?”
“他当然知道女子的所在地,但是占星术无法测出那个女孩是否能够原谅他的失约。”
男子终于忍不住了,夺路奔跑了出去。
老头追了上去。
推开店门,发现男子无影无踪。一位女子,打着一把伞伫立在几步外看着自己,女子的肩上是一只火红毛发的小狐狸,狐狸的眉心处有一滴火红色的印记。
女子轻抚小狐狸的背,以示感谢,小狐狸仿佛听懂了女子的语言,化作一缕烟雾,融入了女子的胸口。
“无痕?是你么?怎么才十几年,你就白了头?”
“莫言!是我啊,我是无痕!”
女子的手一松,伞掉落在地上,任由雨落在身上,她扑上去,将无痕紧紧抱住,一丝也不放松!
“对不起,我失约了!”
“什么都不用说了,我知道你这些年过得很苦!”


突然,无痕的怀里有什么动静,两人暂时松开了,却发现,那本记事本突然从无痕的怀里出来,浮空,摊开,书页快速翻动着,一翻就是十几年,停留在那个被毁坏的那一天。被修罗的功力损坏的痕迹依然清晰看见。
突然记事本剧烈地颤抖起来,那残缺的书页,居然像新生的嫩芽出土一般,又渐渐地复原了。
“爱情的力量是伟大的啊!”无痕在心里震惊着。
那一天的记忆顿时涌入了自己的脑海,毕竟通过占星所“知道”,和亲身的“经历感受”是完全不同的啊。
十、      魂圆。
“爹,娘!不要。”心父和心母在修罗的金色火焰中痛苦挣扎的画面又出现在无痕的眼前,伤痛的记忆如潮水般袭来,淹没了无痕。无痕感到自己是多么的渺小,多么的无力。他不由得弯曲了双膝,向下跪去。
“我没用,是我拖累了爹娘,害得他们死去,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的好,爹娘,孩儿我现在就来见你了!”
“无痕,别泄气,你还有我啊,相信你的爹娘也希望你能够开心地活下去吧,这样才不会辜负他们拼了命来保护你啊!”莫言伸出双手将无痕扶起。


“该死的修罗,杂种!居然趁我心里防线最弱的时候用幻术偷袭我!”无痕站立起来,擦着一头的冷汗,刚才如果不是迷雾院的莫言,自己只怕已经死了!
“小心!”
“小心!”
“小心!”
云墨轩主人的咒印再次启动,将莫言和无痕护着,小狐狸从莫言的胸口跑了出来,尖叫着,毛发直竖,化作男子,张开双臂将两人护在身后。
但是,慢了,在这之前,一巨大的土墙拔地而起,将一团金色的火焰拦在外面。


无痕轻拍莫言和男子的肩膀,“谢谢,我自己的仇,请让我自己来报!”
“可是……”莫言心里还是一阵紧张。
无痕不紧不慢,走向那土墙,手轻轻按上去,轻声吟唱,“召唤·大地守卫”,土墙立刻化作一人形,手和腿十分粗壮,出人意料的是,行动还很灵活,一下子,窜入了树林里,一阵骚乱后,大地守卫和修罗双双出现在无痕等人的视野中。


“无痕,你怎么……”
“呵呵,你当我这几年只是喝酒么?我一年就酗酒一次耶!天对众生是公平的,虽然我的父亲不懂五行,却是占星高手,天虽然剥夺了你的声音,但是,让你成了画家,它虽然剥夺了我的记忆,但让我成为了学习的天才。”
“无痕,我相信你!”
“大哥!加油吧,虽然你醉酒的时候很糟糕,但我还是看好你!”男子朝无痕眨了眨眼。


“啊哈哈。”修罗笑了起来,“你比你爹强么,你爹可一点不懂五行啊,你居然自学成才,天才啊!”
无痕又是一阵心痛,虽然他的父亲没有告诉他,但他还是用占星术得知,自己哪里是什么普通的先天性疾病,分明和莫言一样是灵魂残疾,要不,他怎么会听见莫言的声音呢?而自己的父亲,同样是灵魂残疾,终生不懂五行。传说,千年难遇的灵魂残疾一旦父子同时遇上,必然罹难。如果父亲不是残在五行方面,以父亲的修行,完全可以击败修罗,毕竟占星术再怎么厉害,不能用来战斗啊。如果父亲不是灵魂残疾,那固若金汤的灵魂铠甲又怎么会被修罗攻破?
“刚才是热身运动,现在是正式的了!”修罗抽出一柄长刀,一下子就将大地守卫切成两半,那两半顿时掉落在地,化为尘土。
修罗朝无痕冲了上来,要知道苍穹五行系最忌讳近身作战,无痕双手快速结印,四只由土幻化的妖兽朝修罗夹击。修罗的两腋突然长出一对手臂,四条手臂,四柄长刀,嗖嗖嗖嗖,插入了妖兽的肚子。
不料,修罗想把刀抽出来的时候,却发现刀嵌入那土的里面拔不出来了!


苍穹五行系可不简单是对五行进行操纵,改变五行的属性也是一门学问啊。


修罗一脸阴笑,背后又长出一只手臂,将一柄标枪朝无痕投掷过去,无痕闪躲不及,被标枪穿胸而过。可是,一滴血也没有洒出,无痕就像那大地守卫一样,化为尘土消失了!


“怎么可能?这家伙居然改变了自身的属性?”


突然,无痕从修罗的下面破土钻了出来,右手手掌击在修罗的下巴。


“奇怪,不痛不痒,苍穹不是不擅长近身作战么?他干嘛?”


“轰!”一声雷鸣般的巨响,修罗被震飞上了天空。


“雷霆院的掌心雷!”莫言惊呼道,她曾经看见自己的父亲使用过,有着山崩地裂的效果,想不到无痕居然还可以操纵由五行衍生的元素。不过,如果是莫父给修罗这么来一下,修罗肯定全身都散架了,看来掌心雷还是让雷霆院的用才能发挥最大的效用。无痕这么做,是失误还是什么?


“在空中可就无法躲避哦!”无痕心里一阵乐呵,一个天蓝色的阵法出现在脚下,阵法内的空气居然就那么直接凝结成了冰!阵法之外的莫言和男子也觉得气温骤降,可想而知,这阵法内有多么冷,可无痕却一脸风轻云淡。
又一个深蓝色的阵法出现,阵法外的男子的长袍被风吹动了起来,像旗帜一般飘舞。阵法内则是狂风卷起冰块,朝天空中无法闪躲的修罗冲去,在中途,狂风又化作了巨型的镰刀!


“风镰!怎么又是用五行来衍生雷霆院的术?他想干什么?这样做不会达到预期效果啊!”莫言为无痕担忧着。


无法闪躲的修罗突然大喝一声,一面金色火焰凝成的盾将自己护在后面,眼看,风镰就要携带冰块撞上盾牌,第三个阵法出现,风镰触及阵法之后,就消失了,这时,众人突然发现,第三个阵法不是单独的,而是成对的,另外一个在修罗的背后,这是一对转移阵法,风镰朝着修罗毫无防备的背心袭去!


“天啊,使用五行系的同时又使用术言系,居然还如此流畅!”


修罗结结实实地挨了一下,可是,那风镰只是在它的背心划了一道痕迹而已,冰块砸在修罗的身上,修罗也不痛不痒。“哼,想用风镰划破我的皮肤,然后让这些冰块冻结我的血液么?想得美。”修罗立马反守为攻,那张盾化作一条巨龙,张牙舞爪朝着无痕袭去。


终于,男子忍不住了,跳上前来,口一张,将整条巨龙吞了下去。
“哇,好辣啊!”男子将舌头伸了出来,不停地喘息着。
“哎!你干什么啊?”无痕问道。
“不好意思,技痒么!”男子挠挠头。
“好吧,我们走!”无痕搂着男子的肩,回过身,背对修罗,面朝莫言,“一切都结束了!”


“可恶。这小子脑袋坏了么?居然敢无视我!”修罗正一肚子火,却不料,那些附着在自己身体上的冰块,突然化作了坚硬而锐利的合金,刺入了自己的体内,然后再次化作冰块,这极冷的物质对于修罗来说,在体外没什么关系,一旦进入体内,无异于剧毒砒霜。
修罗倒下了,“居然掌握了五行互化,算你狠,不过……”


无痕没有走得几步,突然也倒下了,感觉丹田处一阵绞痛,随即绞痛传遍全身,无痕挣扎着,想用玄术暂时稳定下来,但是,每次启动的阵法,都因为剧痛而崩溃了,剧痛摧残着无痕的意志,在昏倒之前,他忍痛叫了三个字,“无影毒。”
修罗是会用毒的,大多的毒都是五光十色,五颜六色,五彩缤纷,花里胡哨,越是色彩斑斓,越厉害。
不过,没有什么是绝对的,而且物极必反,毒气一旦炼到了最高级,就会变成无色透明。这容易解释,红色毒气之所以是红色是因为它可以透过红光而透不过其他颜色的光,而越是厉害的毒气可以透过的光越多,最厉害的毒气自然是可以透过所有颜色的光,也就无色透明了。


“火儿,快去附近找大夫啊!”莫言慌张地叫着,作为莫言心心相连的幻兽,火儿是第二可以听见莫言声音的。
“大姐,你这是当局者迷啊,先把药王前辈给你的那个所谓的万应锭给大哥他服下,说不定他就好了,就算没有好,也是有所裨益的是不?咱们再瞬间移动到药王的地方。”火儿眯着眼睛笑着。
“可是,他现在都没意识了,怎么让他服下?”莫言的眉头并没有舒展。
“嘴对嘴啊,用你的舌头把他的牙齿挑开……哎!干嘛?你怎么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我啊……哦,我知道了,这个难度大了点。这样吧,你把药丸嚼碎,然后用口水和着药从他的牙齿缝里面流入就行了!”火儿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你难道不能想出一个靠谱点的方法么?”莫言满脸通红。
“大姐,虽然说我自从诞生后,就一直和你在一起,但是,我的本质还是一只狐狸啊,你不能用人的条条框框来苛刻我啊!我的思维方式依然还是狐狸的思维方式啊,就好像我天生不喜欢穿任何衣服一样,唉,大姐你要是男的就好了,我在你面前就不用穿衣服了,在大哥面前我就不穿衣服。”火儿突然发现莫言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哎哎,对不起,我扯远了,你别觉得嘴对嘴恶心啊,这算好的,我们狐狸有时候还用舌头给屁股敷药呢!”
“好哇,狐狸是吧,那你来给他喂药!”
“使不得,我可是与当年迷雾院的两位大天才岚曦与绛萼的两只九尾灵狐平级的精火灵狐啊!且不说大哥的胃会不会被我的口水灼伤。那万应锭一遇上我的口水,指不定就变性了!”


没有办法了,莫言只好将药丸嚼碎,然后轻轻扶起无痕,嘴唇凑了上去,顿时觉得浑身如同触电一般,可她来不及管这些,用舌头将无痕的嘴唇挑开,将唾液输送了进去。
那药王的药丸还真是灵啊,还不等莫言将嘴移开,无痕就醒了过来,无痕先是一脸茫然,然后聪明的他立刻想明白了,接着便是一脸坏笑,将莫言搂住,莫言顿时脸上烧了起来,无比娇羞,这下更加撩拨了无痕,无痕忍不住反攻起来,将舌头伸进了莫言的嘴里。


就在两个人正销魂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什么异动,黑色的光芒在两人身体内闪烁起来,待光芒消失后。莫言一把推开无痕,惊呼:“听见了,我听见了!这是下雨的声音啊!”
无痕将他的记事本掏了出来,又变回了天蓝色。
莫言也将她的画笔拿出,又变回了紫色,“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大概知道一点,以前我用占星术,算过这个店铺里面发生的事情。”于是,无痕向莫言详细地描述了当初那位店铺的主人在打烊后,进入地下密室,炼出了两个黑黝黝的东西却被修罗所杀的情景。
“那么,那两个黑黝黝的东西是……”
“我对炼器不懂,但是苍穹灵能系的知识还是懂一点,显然是用灵魂练出来的,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从手中转移到了鼎炉里面,并骗过了修罗。我们很幸运,机缘巧合,获得了!天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它让我们忍受了十几年的寂寞孤独,却赐予了我们以后无限的幸福。”无痕微笑起来,那熟悉的浅浅的酒窝再次浮现。


无痕与莫言的十周年结婚纪念日。
火儿喝了不少的酒,醉的一塌糊涂,原本白皙的脸上,透着浓浓的红晕,衣服也不穿,倒在地上,一副难看的醉相,两人看不下去,只好将一件丝绸暂且披在他的身上,却显得有点酒后乱性的样子。
“这么多年了,火儿的酒量还是那么弱啊。来,无痕,继续喝!”
“喝!喝,喝,喝……喝不得了,喝不得了!”无痕显然也喝高了,“爹爹说,喝酒不是好事,会使得大脑不清醒,对于计算,占星,布阵有很大,很大,很大的影响!”
“占星?你都几天没占星了!还好意思说!你爹可是夜夜占星啊,你真是有愧做你爹的儿子啊!”
“谁说的?谁说的?我可是开创了占星学的一个新流派哦,推测过去发生的事情啊,我比我爹还强!”
“好好好,你比你爹强,来,祝贺你,继续喝!”
“喝,喝,喝……”哐当一声,无痕的酒杯掉落在桌子上面,无痕趴在了桌上,不省人事!
“嘻嘻,以前在九玄的时候还酗酒,酒量也不怎么样么?这家伙,经常熬夜,不灌醉他,他还上不了床!”
莫言将无痕抱在床上,便给他宽衣解带。
朦朦胧胧中,无痕又醒了过来,发现自己只剩下内衣了,莫言也是一样的,躺在自己的身旁搂着自己。
“唔,头好晕,酒真不是好东西,哎呀,有件事忘记了!”说罢,无痕将被子一掀,就找自己的衣服穿!
“很晚了,你干嘛啊?未必你现在还去占星啊?还是睡了吧……”莫言的温存美梦被打断了,略略有点失望。
“占什么星啊,我写日记去。”
“十年了,就算不写日记,你也不会忘记啊,可你居然每天坚持写,我真是佩服你!”
“这是一种人生的境界!你还不是一样。”无痕用手指轻轻点了点莫言的鼻尖,“你现在可以说话了,声音又甜美,却还是文文静静的,沉默寡言,连我都很少听过你唱歌呢!”


其实幸福很简单,就是每天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和自己喜欢的人生活在一起,至于一些先天缺陷,有或没有,又有什么关系呢?
#七年之痒# 清明节过了5/6了,我还没动笔的,怎么写啊……要是托物言志都不行,难不成还借景抒情??“每天清晨,太阳都会升起来,每天傍晚,太阳都会落下,也许,有那么一天,太阳就升不起来了……”我操,瞎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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