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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梦兮余

[连载] [原][中]华上·梁木(06.04更新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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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玄七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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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9 19:14:52 | 显示全部楼层
加油啊,快点写呀,偶好期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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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7-9 22:58:31 | 显示全部楼层
嗷。。
有人看有人看。。~~~
于是飘去码字。。
话说我觉得第三章都是些伏笔之类的暗线,
看不出些啥。。
= =+
竹骨傘少了一人撐,遮雨可還能。 -------------------------------------------------------------- 落花隨水無影蹤,看枝上又掛新紅。 -------------------------------------------------------------- ——木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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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7-10 00:41:23 | 显示全部楼层

[原][中]华上·梁木(07.09更新……)



“嘿嘿,嘿嘿嘿……”一个白色的身影,蹲在乱尸巷那头的角落。


柳四见四处没有别人,就走上了前去。倒是跟在他身后的梁木鄀盈和阿俏顿了顿步子,蹙着眉看着那个鬼魅般的白影。


“嘿嘿嘿……嘿嘿……”女子的笑声空灵得很,让鄀盈打了个冷颤。


“丧儿。”柳四向那白影走近了些,轻声喊了一句。


那个白影仍旧蹲在角落里笑,丝毫不理睬柳四。


柳四从袖子里抽出一管玉笛,放到唇边幽幽吹了起来,也不知那是什么曲子,只是觉得诡秘至极。接着,那个白影缓缓地抬了头,似是看着他。


柳四吹着玉笛,引着那个白影往不远处那座破败的天神庙里去了。


鄀盈和阿俏犹豫了一下,又跟了上去。


待到了破庙的残墙外,只听见里面有低低的哀叫声,像是先前那个白影发出的。之后就是一片静寂,柳四冷笑一声道:“素素马上就会回来照顾你的。”


料想柳四快要出来了,鄀盈和阿俏就打算先抽身撤走。不料一个转身,见巷子那头一个蓝色的素影。


“公子!”阿俏下意识地上前一步护住梁木鄀盈。


鄀盈一张望,近处除了尸坑里的尸体和那唯一的破庙,就只剩下荒草一片了,就连一棵可以攀上的大树也没有。若要入那巷子去掩躲还有百步脚程。而且显然那个素影早已看到了她们两个,躲显然已经是来不及了。


我就不信我敌不过你们。梁木鄀盈按住佩剑:“既然躲不了,那就和他们玩上一玩吧。”


阿俏看了她一眼,点头:“好。”


柳四从庙里出来,见到梁木鄀盈和阿俏两人时不觉心头一凉。竟然被人跟踪都不曾发觉,看来这二人绝不是等闲之辈。只是为何这二人要跟踪我?这二人来头不明,不知是何帮派的人,既来跟踪我一定就是有所目的,难不成这轺商还藏有别的厉害门派也想要统摄武林?柳四暗下握上佩剑,怒从心生。又见巷子那头走来的正是自家的堂妹柳素,便想联手将这二人擒住。


鄀盈和阿俏站在原地,等着两人靠近。待那素影近了些,鄀盈才认出那是柳素。柳素虽说也是秦柳山庄的人,但是柳素和梁木鄀盈的关系却要比他人好许多。没想到到了今日,还是有迫不得已交手的时候。


“素素。”柳四唤了一声,柳素立刻会意。


两人一齐迅速攻了上来。柳素并不是善于长刀阔剑的人,她精通的是暗器和短匕。而柳四的长短之处梁木鄀盈亦是熟悉的,他的柳落剑法极为精湛,善于攻,更善于防,但是在不善持恒。要想胜了这两个人,对于梁木鄀盈和阿俏两人来说,应该不算难。


柳四对付着梁木鄀盈,一招一式又快又狠,剑剑都刺向梁木鄀盈的要害,容不得她有半点怠慢。但毕竟是梁木鄀盈也是极好的身手,攻起来竟也不占优势。柳素一把短匕游刃在阿俏身边,又时不时向梁木鄀盈飞去几枚饮血针。


“公子!”阿俏见柳素的出手利落且招招精妙,怕自己家的小姐吃了亏。


这头阿俏刚开口,柳素转而又攻了上来,趁阿俏分神,便更迫近了些。梁木鄀盈却是勾起唇角一笑,从袖中飞出几枚珠玑子,却是眼神都不曾偏移地直直攻向柳四。一组风雨连宵急急地压了下来,让柳四不由略一蹙眉,将自己的防守圈控得更为严密。而那边的珠玑子不仅打落了柳素的饮血针,更是替阿俏格开了柳素手中的匕首,震得柳素手一麻,往后退了开去。


又是凌厉的几十招,显然柳四已不如先前那样打得顺手,而柳素每每飞出暗器,必会被珠玑子震麻了手。不过又是几招,梁木鄀盈见时机正好,又飞出了两颗珠玑子,精准地打到了柳四和柳素的肩井穴,两人顿时动作一滞。梁木鄀盈和阿俏立即点了二人的哑门穴。柳家二人倒地后,梁木鄀盈和阿俏立刻回了客栈。


“阿娇,拿上行李,我们要去退房了。”鄀盈低着脸走进阿娇的房里,手里提着自己的行李。


“啊?怎么了?”阿娇莫名地站了起来,将行李拿在了手上。


没人回答她,三个人迅速下了楼,到掌柜处退了房。




三人叫来了一叶小船,给了船主一些钱,阿俏就将船划到了河中央。闲日里这河上泛舟的人本也不少,梁木鄀盈就趁着人来人往,给自己这一行三人上了妆。她将自己化成了一位明媚艳丽的女子,将阿俏办成了跟班小厮,阿娇也换上了别样漂亮的脸装成梁木鄀盈的妹妹。

“阿娇,可有阿记的消息?”鄀盈一边赏景,一边问。


“少爷的消息最是好知道呢。他可是把叶芳楼的一等姑娘们全部拦了去,出来的客人们个个都在怪他把美人儿全都占了去呢。”


“哦?在叶芳楼?”鄀盈叹了口气,“这种地方他也去,真是越发没眼光了。倒是苦了那些姑娘,平白地又得受那小子的欺哄,难保最后不会受气。”




再上岸时,阿俏和船主道了谢:“前面那位公子上对岸游玩去了,我们家小姐借来这船渡河,这是给你的赏钱。”

船主自然乐呵呵地接了钱,没有别的想法。


三人在街上胡乱转了一番,有意无意地路过了叶芳楼,终是回到了先前那客栈,又向掌柜要了两间房。


这回的两间房恰好就临在柳芷嫣、柳四房间的边上。上楼的时候,梁木鄀盈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那房间。自幼习得高深武功的她听力自然绝好。听到屋内柳四故意压低、含怒的说话声,便想是他和柳素二人已破了被点的穴道回了客栈。


进屋的同时鄀盈不由轻声笑了笑。


而她进屋时,珩山派的大弟子兮遥恰巧从他屋里出了来,撞见了此刻扮得绝美无比的梁木鄀盈。倒是微微紧了紧心。


屋里。


“小姐,”阿娇上来扯梁木鄀盈的袖子,“听说明日是百里寺的阳丹花会,我们去吧!”


“就你喜欢凑热闹,人多的地方什么麻烦事情没有?还没出家门几日,就惹上一身祸来。”阿俏瞥了阿娇一眼驳了她的念头。


“其实,倒也无不可。”鄀盈笑着对二人说,“听说百里寺的阳丹花会上,会有圣花女迎花魁。你们听没听说今年选出的圣花女是谁?”


“谁?”阿娇问。阿俏也望着鄀盈。


鄀盈的笑意更浓,弯着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慕、继、莲。”


两人仍旧一脸茫然,过了一阵子才恍然想起一个人——合襄派的慕继岩。难不成,这慕继莲是慕家的小姐?


鄀盈笑着拉上二人:“走吧,下去吃饭。”慕继莲当圣花女,想必合襄派一定会有人去护主,慕继岩也极有可能出现,而那些想拉拢、亲近慕家的门派也必定会去探个底,若是再有什么仇家出现乱战一场那就更有趣儿了。


说笑着三人坐到了楼下的堂里,找了个位子坐下点了菜。鄀盈笑着张望了一圈,当撞上兮遥的视线时,鄀盈不慌不忙移开视线,忍不住又笑。这个珩山派的大弟子难不成是被这容貌给迷住了么?前头在楼上他也这般盯着我呢。仔细打量着这少年,却是发现他的容貌比好些漂亮女子更为姣好。若不是鄀盈依仗着自己一双鬼手化得出天仙这等人物,必要对他拜服了。


殊不知兮遥这般凝视她并不是因着她的容貌,而是因为他从她的眉宇间看到了些不寻常的英气。不如同平常女子的娇柔,这人虽美,那双妖艳的杏眼中却隐隐透着一股锐气。想必不是寻常百姓家的女子这般简单。


鄀盈往外头望了望,天色开始暗了下来,不远处叶芳楼门口的红灯笼也点亮了。阿记这小子,真不知要欺负了多少女子才可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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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0-7-10 10:04:56 | 显示全部楼层
真的好好....偶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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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7-16 17:42:40 | 显示全部楼层

[原][中]华上·梁木(07.16更新……)



     一大早梁木鄀盈便醒了,微微伸了一下懒腰,便起来给自己上妆。要是慕家没有仇家来闹,那就让我来闹闹吧。传闻圣花女必定是恒州城里最漂亮的、未出阁的女子,想来这慕继莲再漂亮,也不会比我化出来的人漂亮,到时候和她去夺那圣花女的位子,还怕掀不起闹剧一场么?届时我倒要看看,这慕继岩到底有何本事,连秦羽回那个家伙都被他招来了。


“梁艾,阿乔。”鄀盈叫上了阿娇和阿俏,下楼用早膳,恰巧遇着柳四和柳芷嫣也往楼下去。梁木鄀盈一个崴脚,顺势要往楼下摔去,柳四一个眼明手快抓住了鄀盈的手腕将她扶住。鄀盈点头致谢:“多谢公子。”然后笑着又往下走。


虽说柳四并未对她有什么怀疑之心,可是武学上乘的人一搭脉便知对方有无武功。就这么一搭脉,倒是更让柳四安了心,因为探出来这女子并无武功。但他不曾想到,真正功夫较己上乘好几层的人,是可以将功力隐去叫人探不出的。


梁木鄀盈这故意的一个举动是为今日阳丹花会作个伏笔。她猜想这柳四和柳芷嫣必定会去,要是有热闹了,他看她不会武功,便定不会多生猜疑去想到她。


上了街吃了汤面,梁木鄀盈便带着二人又是随处逛街,到了叶芳楼门前的时候,鄀盈停在纸鸢摊边,有心无心地挑选着纸鸢。不过多久,便听见一个娇作的女声:“公子下回再来呀!”“公子!公子!你不给我赎身了吗?”“公子!你说要带我走的!”“公子!”


……


鄀盈便想是自己家那没良心的老弟出来了。 她也不去理他,自己挑了一个凤凰纸鸢,转向阿娇:“艾子,我们去放纸鸢如何?”


“好呀好呀!”阿娇立刻两眼放光,她最喜欢玩了。阿娇拣了个蝴蝶的,同阿俏一起往河边的绿沙堤去了。


阿记现在出了来,必是要听闻到阳丹花会的事了,他那个性子,定是会到阳丹花会上去瞥见瞥见那圣花女。人这般都到齐了的话,梁木鄀盈便丝毫不怕闹不起来了。




“阿乔,你拿着线。”阿娇把线放到了阿俏的手里,自己逆着风跑了起来。没有多久,纸鸢就摇晃着飞上了天,阿娇把阿乔手里的线接了过来,借着今日的风一抽一放,纸鸢就越升越高。

“姐姐,你来呀!”阿娇得意地冲梁木鄀盈笑着。


“阿乔。”梁木鄀盈把线给阿俏,自己也逆风跑了几步,纸鸢就升了上去。梁木鄀盈拿回线,不紧不慢地收放自如。纸鸢上升的速度也并不快,只是一步一步高过了一只又一只纸鸢,终成了最高的那只,稳稳地停在别人看去完全是遥不可及的高度上。


“服不服?”鄀盈问阿娇。阿娇呶着嘴不答。


“不服。”鄀盈听着那声音脊背一僵,转眼看过去,是一个长相俊挺的少年。没错,他来了,她不会认错。鄀盈心中怒气越积越重,面上却仍是笑脸盈盈。


“公子不服,不如来比试一下?”鄀盈极力地将语气放得平常些。


少年问阿娇要来了纸鸢,丝毫不介意那蝴蝶纸鸢有些女孩子气,一个人就把纸鸢给放了上天,稳稳地迅速地升了上去。“哼。”男子傲慢地看也不看梁木鄀盈的那只凤凰纸鸢。


鄀盈心下已是恨得牙痒痒的,却是轻声笑着,又开始收放手里的线。这回她那纸鸢上升的速度也变得飞快,凤凰和蝴蝶竞相着往上飞。


绿沙堤上其他放纸鸢的人都没了兴致,收回了纸鸢跑到梁木鄀盈和那少年的边上看精彩地斗式。


“凤凰快飞!凤凰快飞!”不知事的小姑娘疾呼着。


“哥哥加油啊!”


“可别输给女孩子家呀!”


……


各式各样的人,各式各样的声音。


当事的两人却仍旧不急不躁,手里的纸鸢愈来愈高,愈飞愈远。


梁木鄀盈的那只凤凰几次都差点被蝴蝶追上,但是又被鄀盈给提了上去。鄀盈的面色愈加的冷,最后手中一个动作,凤凰忽地升高飘远直到不见。


少年转过来看着她手里的线,蹙眉:“还真是不择手段。”


鄀盈一副黯然的样子:“断了……”


“羽回!”柳芷嫣的声音。人群见梁木鄀盈的纸鸢断了线,便开始散了去,柳芷嫣就挤到了那少年身边。这少年,就是秦羽回。柳芷嫣瞥了一眼秦羽回身边的梁木鄀盈,见她就是早上遇到的那个美艳无比的女子,不免心里不大舒服。


秦羽回淡淡看了柳芷嫣一眼,不大理睬,将纸鸢的线塞回了阿娇的手里,走出了人群,和柳四一起往百里寺去了。柳芷嫣连忙跟上。


梁木鄀盈看着倒是一呆。她记得他极是喜欢柳芷嫣,怎么今日看来,对柳芷嫣却是这么冷淡呢?


“小姐。”阿俏上前,“时辰也不早了,该去百里寺了,不然就要错了时辰没有靠前的看位了。”


鄀盈点头。走出人群之后,对阿俏小声说:“给我找一株血红无义草来。”


阿俏点头走远了。


无义草,开在鬼山上。城里的别院里也有几株移栽来的无义草,多为红、黄、橘色。


“她去哪儿?”阿娇好奇地问。


“你管她做什么?”鄀盈又笑着低声道,“做好你的梁家二小姐吧。”




到了百里寺的时候,果真是已有好多人了,路边都是各色或娇艳或名贵的花儿,一簇一簇地开得正茂。那粉嫩的木芙蓉、讨巧可人的扶桑、颜色明丽多样的杜鹃、娇艳多姿的月季、各种名贵的茶花……

“姐姐,这等花儿倒是漂亮,怎不见夫人最喜欢的牡丹?”阿娇见着如此多的花儿里独不见牡丹,便疑问道。


梁木鄀盈瞪了她一眼,应将“夫人”改口为“娘”才是。“说你笨呢你倒还不承认,你几时见过这深秋里有牡丹开着的?那花儿虽好,可不是这时候能见到的,约莫都在四五月的天里绽着吧。”


阿娇自觉失言,倒也恹恹闭了嘴,单打量着那些花儿。


“姑娘。”一位贵公子模样的人叫住了梁木鄀盈和阿娇,“在下恒州城玉道钱庄甄轶。见两位姑娘面生,可是从外地来的游人?”


鄀盈浅笑着答:“小女子和舍妹都是恒州城人,只是家在深山里少见世人罢了。”


“哦?可是住在上南山?不知二位姑娘芳名?”那位名叫甄轶的公子显然对梁木鄀盈和阿娇有了兴致。


鄀盈不置可否地低下头思索了一番。


“姑娘怕我是个生人,不便告知?”


“这倒也没什么不便的……祖上姓梁,小女子单名一个漫,舍妹单名一个艾。”


阿娇在梁木鄀盈身后私下打量这个甄轶。平日庄里有钱债要收时她下山来打点过,和这甄轶有过接触,倒也从不见他这般好说话,却是见着了漂亮至极的人就颠儿颠儿地凑上前去。


“姑娘们今日来赏花,可有前去猜花魁?”


“猜花魁?我们姐妹二人头一次来花会,不甚熟悉,劳烦公子解说解说。”


“猜花魁是阳丹花会上的重头之一,分为赌物和文猜,猜测今年的花魁会是什么花。赌物则有钱财赏罚,文猜则是私下胡乱说说罢了。我猜今年的花魁是十八学士。”


“公子是赌物还是文猜?”阿娇插口道。


“梁二小姐对这个有兴趣?在下是赌物。”甄轶笑答。

“赌物?那公子押的是什么宝贝?”阿娇又追问。


“俗物而已,一把佛如剑。”甄轶淡淡道。


鄀盈心中一惊。都说“天上有此生,人间有佛如”,佛如虽抵不过天人手中的神兵利器,却是世人们个个垂涎的宝剑。何况,佛如剑本就是尹家祖上的东西,本就该是梁木鄀盈所有的。尹家最后一代庄主就是现在的梁木夫人尹妍,此后尹家庄就隐没了,跟着鬼门也开始淡出江湖。


既然失落了的佛如再次现世,那么梁木家也没有理由不重出江湖了。只是……不知道这把佛如剑是否为真品。


“艾子,你既然喜欢这游戏,那我们也玩儿吧。押上咱们家的玉龟。我猜今年的花魁是……血红无义。”鄀盈笑着走到了赌物场,向众多竞猜者说。


阿娇倒是一愣,玉龟是鄀记少爷四处游玩时从雪上拾来的珍宝,通透温润的白玉不带任何瑕疵,雕刻得栩栩如生。这本是梁木鄀盈从来不肯给外人多瞧一眼、极为宝贝的东西,可现下倒要拿来做赌注!


“姑娘要押宝?什么宝贝呀拿出来瞧瞧,咱们这里押的可都是珍宝中的珍宝!”


“就是啊,姑娘要赌物也行,起码赌注要上得了台面啊!”


“算了算了,一个丫头嘛,也没什么!随她去吧!那什么血红无义这儿大伙瞧都不曾瞧过,算的了什么呀!”


“姑娘啊,你可以看准了再下注啊!”


那些人欺哄般地说笑着。梁木鄀盈从阿娇手里接过来那只玉龟,轻巧地放到了桌上。顿时大家都销了声,盯着那只玉龟看。


“呀……这东西可是宝贝啊!”


“这真是漂亮呢……!”


一人伸手要摸,被阿娇打了开去:“这宝贝归不归你们还不一定呢,到时候要是赔给你们了你们再动它!”


甄轶是这方面的行家,一见这玉龟便料想梁木鄀盈的来头也不小。这玉龟传说是天女白漾从念山上飞过时落下的,极有灵性,只是几乎没人知道如何用而已。这玉龟的来历如此之大,除非梁木鄀盈真是不知道它的来头,不然怎么可能拿出来作赌注呢?


“姑娘啊,”一个在人群中看花的白鬓老者走了过来,“这无义草虽说是能在花中称上一冠,可是无义草并不易得,再说这时日……无义草多是早已败了。”


鄀盈弯眼笑着回答那老者:“您说的是,只是祖上侍弄花草业已有些年头了,颇有些心得,家中故有那么几株无义草,正巧还没败呢。”


老者听后会心一笑:“堂上可是梁植饲?”


鄀盈笑而不答。梁家是梁木家的秘中世交,他们家养育花草、用药医人的本事有不少都是从梁木家学得的。况且梁家本也少于这世人接触,冒充一下也不打紧。


老者点头转身,忽然就这么消失在了人群中。


“唉,别挤别挤……”


“呀,圣花女要出来了!”


“让开让开,我看不见了要!”


“圣花女是慕家二小姐慕继莲吧?那可是传说中的大美女啊!”


“慕二小姐今日穿上白色圣衣定是美极了!”


“要能到赏花阁上去就瞧得更为清楚了……”


“想得倒美,那可是贵宾席!”


吵吵嚷嚷的人群里真是挤的慌,梁木鄀盈暗中一推,阿娇就势往甄轶身上一倒。


“唉……”阿娇跌在甄轶怀里,面上浮着淡淡的绯红。而心下却是怪大小姐又让自己干这等魅惑男人的差事。


“真是不好意思,想必是太挤了,”鄀盈将阿娇搀起来,悄悄对她顽皮一笑,“艾子是没站住脚吧,快谢谢人家甄公子,不然定要摔个狗啃泥了。”


阿娇一脸窘迫,半娇半恼的样子让甄轶觉得有趣儿极了。“不如二位姑娘同我一道上赏花阁去吧?”


“这怎么好呢?那可是贵宾席,我们在这儿看就好了。”鄀盈推说。


甄轶道:“不用推辞了,走吧。”说着在前面领了路,示意梁木鄀盈和阿娇跟上。


鄀盈和阿娇略微犹豫,跟了上去。鄀盈心道:若是料想得没有错,慕家的人都该在上面护着吧?


阿娇递了个眼神过来:小姐, 你就不怕秦柳山庄的人也在?到时候可免不了令人生疑啊……


鄀盈只是淡然一笑:不会的,他们约定的日子既不是今日,那他们就是先来打探打探的,不会正面出现的。


只是沿着楼梯上到楼上时,梁木鄀盈不由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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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7-30 10:35:37 | 显示全部楼层

[原][中]华上·梁木(07.30更新……)



“甄公子。这两位是……?”慕继岩转过头来,发现了甄轶身后的梁木鄀盈和阿娇。


“小姑娘,是你们啊。”慕继岩身边一个苍老却十分有劲的声音。


鄀盈和阿娇向他点头算作招呼。这个人就是先前在楼下遇上的那个老者,却不料在这里又遇上。鄀盈心里猜想是合襄派元老级人物。


甄轶刚点头要介绍,那老者就转而对慕继岩说:“这两个小姑娘是上南山梁家的人。”


慕继岩英眉一挑:“哦?你是说上南山梁植饲?”上南山梁家人极少下山,这回下了山来的竟然是两个女子?细细一打量,发现这二人长相真是不俗,尤其是那个大一些的女子,比自己那个以美貌著称的妹妹还要光艳照人,尤其那双灵动的杏眼很是迷摄人。


甄轶在一旁心下纳闷,他对梁家丝毫没有概念。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江湖上知道梁家的本来也不出十家。其中就包括了鬼门、秦柳山庄、珩山派、念族、合襄派这轺商五大门派,另外别国也有零零散散几家。


阿娇见着慕继岩时却心跳一滞。那张俊气的脸,眉眼间透着傲气,虽然不是阿娇见过最帅气的人,却是第一个让她不由得动心的人。慕继岩的气质有着不可抵挡的吸引力。


“原来慕兄和这二位姑娘认得?那可更好了!下面太挤,我便带二位姑娘上来了。”甄轶指了指两个空座,示意梁木鄀盈和阿娇坐过去。自己坐到了她们左侧,与慕继岩隔了一张桌子。


慕继岩收回视线,看向圣台。他的妹妹马上就要出现在那里,以一身纯白圣花衣、手捧花魁、如天人一般的模样出现。


甄轶也带着浅浅的笑意,莲儿就要出来了。


“来了来了!圣花女来了!”


“快看看圣花女的模样!”


“不知今年的花魁到底是什么花啊……”


“管它呢!看圣花女啊!”


……


慕继莲浅浅笑着,走上了圣台,台下的人纷纷挤着想要看得更清楚。慕继莲一张白嫩的瓜子脸,秀眉细而长,凤眼含波,俏鼻逗人,红唇如樱。一身圣洁的白衣,真是慑到了不少人。


梁木鄀盈坐在赏花阁上看着慕继莲走上圣台,不由得莞尔一笑。也不过如此。视线微微一转,立刻从人群中看见了阿俏。


“甄公子,我的家奴在下面,我们姐妹二人还是先下去了。”鄀盈和阿娇起身,作了个礼。


“等花魁出来再去吧。”甄轶道。


“不了,多谢公子美意。”鄀盈和阿娇转身下了赏花阁。


甄轶也不多留,点头,又转去看慕继莲。


鄀盈早就打量了一下慕家带来的人。人虽不算特别多,却瞧得出个个都有好身手。那么若是闹起来,可就真的有趣儿了。


“小姐。”阿俏也立刻寻见了梁木鄀盈的身影,上前来。


鄀盈走到人群外,将外面罩着的那件衣裳退了去,转而也是一身纯白纱衣,身段亦是显得更为娇俏。从阿俏手中接过那盆蒙着布的花。


慕继莲作了一套迎花魁、祭花神的礼,转身跪在地上双手向上,从百里寺方丈的手中接过那一盆蒙着红布的花。然后慢慢站起来,转向众人,慢慢掀开那红布。


是一株开得极为漂亮的十八学士。


“十八学士!”


“哈,我就说是十八学士吧!”


“唉,怎么会是十八学士呢!”


“这下可好,又赔了!”


“十八学士啊!开得真漂亮啊!”


……


“慢!”梁木鄀盈的声音不响,却极为好听,穿透了众人的嘈杂声。


慕家的人闻声全都将手按在了兵器上,随时准备与来人战上一战。慕继岩也眯眼往声源看过去。


梁木鄀盈手捧花盆,一身白衣,面上尽显圣诚,所到之处,人们不由自觉让出一条路。鄀盈走到圣台下,转向众人:“今年的花魁不一定就是十八学士吧?大家不妨看过我手中的花再做定论。”


鄀盈缓缓将手中的布揭开,露出的是一片妖艳的红。那一丝一丝的花瓣抽出来,可人到极致,而且花上似乎还有一缕缕极为轻薄的烟。


“这是什么花儿啊……?”


“真稀奇啊!”


“真是漂亮啊……”


“唉,这是什么花儿啊?”


……


“这花的名字,叫做无义草。”鄀盈回头看了一眼慕继莲手中的十八学士,又转而问众人,“这花魁……还是应该由大家来挑吧?”


人群纷纷交头接耳,一时间什么样的言论都有。


慕继莲咬着嘴唇,蹙眉看向梁木鄀盈,心中极为不快。那带着薄怒的秀颜特别惹人怜,让人不愿意拂了她的意思。可这梁木鄀盈也是叫人不得不恭。


正当大家争执个不停、得不出个结论的时候,一阵率性的笑声响起:“既然有人想当圣花女,那么慕二小姐不如跟着我梁木鄀记走吧?”随着声音,一个颇显潇洒的身影一晃,早就携了慕继莲在手,看架势就要走。


梁木鄀盈心中倒是一怔:原来这韩仐和合襄派有什么关系么?只是看他这身手,也不能那么快就破了慕家的围逃走吧?


慕继岩一个纵身从赏花阁中下了来,就要上前抓住那韩仐,却不料半途中出现了另一个三四十岁的男人将他拦了下来。慕继岩一招接着一招攻去,但不见得有明显的优势,心下便叹这男人的身手了得,而他的脸竟如此面生不像江湖上的名士。


“刘二伯。”慕继岩淡淡喊了一句,先前和梁木鄀盈搭话的老者就上前替下慕继岩与那男子过招,慕继岩则抽身又追了上去。


甄轶也早就起了身,从赏花阁上下了来,面露焦急。


不一会儿,慕继岩又回了来,冷着脸又去攻那男子,显然是没有追上前面那个一闪而过的韩仐。那男人见势,挡了几招立刻抽身也逃了走。


慕家的人又要追,却被慕继岩冷声喝住:“不用追了!梁木鄀记?哼,这笔账,我会算在鬼门头上的!”


“老远就听见有人叫我名字。唉,花会散了么?”另一个俊逸的身影走了出来,蹙着眉问向圣台上的慕继岩,“圣花女呢?”


“你是谁!”慕继岩扫了他一眼。


“我?你叫着我的名字现在又来问我是谁?”梁木鄀记四下看了几眼,望见梁木鄀盈和她手上那株无义草的时候不可察觉地笑了笑,“我么,梁木鄀记。”


鄀盈知道自己不论化成什么模样自己那个弟弟都能认得出来,况且还捧了一株鬼山的无义草,更是摆明了身份。


“原来圣花女在这儿。”鄀记邪邪地笑着上来一把搂过鄀盈,又拨弄了两下她手中的花,“嗯,无义草作花魁,当之无愧。”


鄀盈面上微恼,肩一抽,躲开了鄀记的手。心下却道:好你个梁木鄀记,敢和你老姐动手动脚的,看我到时候不整你!“今日无心搅乱这阳丹花会的,只是想将家父悉心培育的花草一示众人。不料竟发生了这等事情……小女子告退了。”


“不用急。”鄀记一把折扇横在鄀盈面前。


“你……”鄀盈面有怒色地看向鄀记。


“姐姐!”阿娇也配合着,半忧半恼。


在场的有来头的人都知道这江湖上有个风流成性的梁木鄀记,谁不晓得寻常女子落入他手中便……


甄轶心上早已念了几念,上前来领着梁木鄀盈从侧边走开到了赌物场:“梁姑娘的无义草奇美无比,今年的花魁就是它没错了。大家若是没有意见,便愿赌服输如何?”


那些人面面相觑看了一阵,不吱声。甄轶将那玉龟还到梁木鄀盈的手中,又将自己的佛如剑横在她面前:“在下服输。”


鄀盈笑道:“我们家只侍弄侍弄花草罢了,要这剑做什么?公子还是收了回去吧……”


“梁姑娘就收下吧,我既赌,便有得有赔。姑娘若不要这剑,随便处置了便是。”


“甄公子……”鄀盈顿了一顿,接过了甄轶手中的那把佛如剑。


鄀记心中暗笑,自己的姐姐果真厉害,竟然让人将佛如剑拱手送上门来:“唉,人家梁姑娘既然说了不要,甄少爷做什么非给不可?我看这剑不如就归我梁木鄀记吧!”说着便伸手要来拿。


鄀盈往后退了一步,蹙眉道:“甄公子赠与了我,哪里有给别人拿去的理?”


甄轶也拍开了梁木鄀记的手:“哼,梁木公子这话有错,梁姑娘就算不要,也轮不着给你。”说罢转向梁木鄀盈和阿娇,“二位姑娘要是不嫌弃,不如去在下府上坐坐。我看这梁木公子怕是馋上二位的容貌了。”


鄀盈和阿娇互相望了望,最后点了点头。“多些甄公子了。”便领着阿俏跟着甄轶要走。


甄轶向慕继岩作礼:“慕公子,在下先走了。”


慕继岩没有回答。


“呵,我梁木鄀记还没有到不了手的女人。”鄀记邪笑着冷冷扔了一句话,一个飞身就不见了。


“公子……”刘珝上前。


“刘二伯,吩咐下去,派人给我把莲儿找出来!抓住那个人的话,就地杀了。”慕继岩望着甄轶领着梁木鄀盈去的方向。哼了一声。




甄轶带着梁木鄀盈和阿娇去了厢房后退了出去。

他的莲儿竟然被人掳了去!来人古怪,不知道由头。这梁家的两位姑娘出现的却又这么巧……不论如何,现今入了我的府上,必能看管起来。至于莲儿被掳之事是不是与她们有关,继岩兄自是会夺定的。




“小姐,”阿娇见人走了,压低声音道,“怎么就答应了呢?这会子阿俏要进来和我们说话都不方便了!”

鄀盈倒了一杯水,放到唇边:“你以为甄轶那人真是笨么?他必是怀疑了我们,不然怎会这般好客地请我们来呢?”


“他怀疑我们了?!”


“若是我们不肯来,他便更要怀疑,这恒州城里慕家和甄家的势力联起来的话,必能用武把我们俩擒住。”鄀盈一口饮尽杯中的水。又倒了一杯给阿娇,示意她喝下去。


“我们现下不是已经来了么……?”阿娇接过来,不明所以地喝了下去。


“来了有什么用?来了,他也还是要怀疑我们的。到了他的府里,就能被他囚禁住。佛如剑也就还在他的眼皮底下了。”


“他要囚禁我们?!”


“不然,怎么会在这茶水里下无神蛊?”鄀盈转身坐到床上,淡淡笑着说。


“无神蛊?!那小姐你怎么还……”


“不打紧。他既要把我们留在这儿,我们不妨就顺了他的意思。无神蛊只是让人昏睡无力的迷药罢了,我本来就没打算要在这儿和他们闹腾。好好睡一觉也没什么不好的。”鄀盈躺下合上了眼,“你也该睡了……”


阿娇昏昏沉沉地,就这么栽了下去。


鄀盈早就看出甄轶对慕继莲的情愫。想必甄家和慕家的交情也不会浅。留在这甄府里,还能探听些慕家的消息。那个臭王八,一定要来才好……


梁木鄀盈便也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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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8-1 18:39:32 | 显示全部楼层

[原][中]华上·梁木(08.01更新……)



“怎么样?”甄轶握着酒杯问那下人。


“我前头去的时候,屋里就没声了。我偷偷往里头瞧了瞧,睡倒了。”


“嗯,你下去吧。”


“是。”


甄轶支着头。梁家的这两个人,到底和莲妹子的事有什么关系?




“那个梁木鄀记呢?”秦羽回问柳四。

“哼,他还能上哪儿去?无非又是花街柳巷地逛罢了。”柳四随口答道。


“这个梁木鄀记,表面越是风流成性,就越深不可测。这次阳丹花会的事情定有蹊跷,就是不知这梁木家的人参与了多少……还有那株无义草,那个女子是什么来头?竟会有无义草。”


“这些事情倒也犯不着我们去管,这次来恒州不过是为了和合襄派建交。而且那个女子的脉我探过,她不懂武功,或许真就是梁植饲家的小姐吧。”


秦羽回皱着眉摇头,冷声道:“那慕继岩不是个傻瓜角色。虽说江湖上传言他爱打抱不平多管闲事,不过今日你我也都在场看到了,他分明是个拿捏得住轻重的人。要想同他建交,没有利益的事情他必是不会答应。对了,让秦柳山庄的人去给我把慕继莲找出来,卖慕继岩一个人情对我们秦柳山庄可是百无一害的。”


柳四点头应道:“这么说来……我会告诉羽妏妹子的。唉,差些忘了问你,你怎么提前来了?有什么急事?”


“没有。只是怕那梁木鄀盈提前去庄里找我,便先来了。”秦羽回随口回了一句。


“哥,羽回。”柳芷嫣走了进门来。


“梁木家那两个人的消息有了?”柳四忙开口问。


柳芷嫣摇了摇头:“梁木鄀记总是神出鬼没的,跟的人在那青楼门口蹲了一晚上,第二天不耐烦问了人才知道梁木鄀记早就走了。至于那个梁木鄀盈就更为奇怪了,按理说她早就下了山,但是往秦原路上的所有眼线都说没见过她。”


“没见过她?难不成……”柳四看向秦羽回,“她还在恒州城里?”


“这也不会,我打探了一下,恒州城里的人都没见过她。”柳芷嫣揪着眉头。


秦羽回闷声走了出去,把柳家兄妹二人留在了厢房里。


这个梁木鄀盈……!小时候就是喜欢玩失踪,一下子就不见了半个月,把她丢在我家里出去疯玩;到了最后撕破脸的时候,梁木鄀盈她又在这个世上凭空消失了三年,音讯全无。现在说要来秦柳山庄讨回她所有的东西……竟然又开始失踪!


梁木鄀盈……!




“放开我!你……你放开我!你是谁?!做什么抓我?!”慕继莲被捆着丢在马车里。

帘子撩开,一颗石头打在她的脸上。一个少年伸了个懒腰,探进头来:“吵什么吵!”


慕继莲被打得不轻,顿时来了脾气:“你是谁?!你竟打我?!快放开我!若是我哥哥抓到你,必要杀了你的!”


韩仐打了个哈欠:“我韩仐什么本事都没有,偏巧最会躲猫猫了!你哥要找到我还真是做梦!”


“你到底为什么要抓我?!”


“嘿嘿,谁叫你老哥爱管闲事打了我龙云帮的师叔?虽说我韩仐不才,单斗斗不过你哥,但是我掳走了他妹妹煞煞他也不错嘛!”


“你!我哥从来不会多管闲事,必是你们的人做了恶,我哥哥打抱不平!”


“嘿嘿,反正你就给我好好呆着吧,看看你哥哥什么时候来救你啊?”


慕继莲扭开头去,又挣了几下。韩仐冷笑了几声,衔了根草躺在车板上。


窸窸窣窣。


韩仐忽地坐起,竖起耳听了听。恍惚间听到了笛声,而且愈发清晰。有人!韩仐立马点了慕继莲的穴,拉着她一个侧滚躲到了芒草丛里。


“嘿……嘿嘿……”一阵空灵的,却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诡秘的笛声忽高忽低,伴着那笑声,让慕继莲紧张地心里直抖。韩仐在一边也觉得蹊跷,只偷偷地往声源望过去。


一个蓝色衣裳的俏姑娘手中一管玉笛,身侧跟着一个白色的鬼魅影子。慢慢地往这边过来。那个蓝衣的姑娘看见了那停在路上的马车,顿了手势停了乐音,转向那个白色鬼影:“丧儿,去看看。”


那个白色的影子也不见有应答,只是直直地走上前,围着马车绕了一圈,又走回蓝衣女子的身边。


那蓝衣女子实就是柳素。她笑着揉了揉白影的头发,走到马车边,四下张望了一番,料想必有人伏在不远处。


“丧儿,找找。”


那白影便原地转了几个圈,然后直直向着韩仐和慕继莲所在的地方走了来。


这下韩仐的心头一紧,暗叫糟糕。白影愈发的近,韩仐一咬牙,携着慕继莲不管不顾地跃身就要逃。


“丧儿,抓住他们。”


白影便鬼魅般地跟上去,双手一挥,袖子里飞出了柳素的饮血针。忽然白光一闪,一把剑横出,扫落了那些暗器。那个在阳丹花会上出现帮助韩仐逃脱的男子又出现了,和那白影交手着。韩仐心中生疑,却还是借机带着慕继莲逃走了。


柳素立刻赶了上来,还没走几步,便被那个男子射出的珠玑子打到了膝骨,脚一软摔在了地上。“丧儿,莫追。”


男人一闪身便不见了。白影飘似的回到了柳素的身边。


柳素眉头微蹙。捡起那落在地上的珠玑子一瞧。果真和那天在乱尸巷遇到的对手用的珠玑子一模一样。该要和堂哥说说,这些从未见过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汇香楼。

二楼朝南的上座。


一个面貌冷峻,一个满面和风。


“慕公子真是年轻有为。这恒州鬼门早就沉寂了下去,不知是不是因为合襄派的威名所致?”柳四在一边开口。


慕继岩笑了几声:“柳公子你真是太抬举我们合襄派了。秦公子,这次来恒州,可有好好看看恒州的风光?”


秦羽回道:“粗略在绿沙堤附近逛过。这次来恒州,本就是想来会会恒州的大门派。慕公子当上合襄派的主人也是将成的事,便来贺个喜。”


“呵,那多谢了。”


秦羽回冷冷地笑了:“到了恒州,还得请慕公子引着我们四处见识见识。”


“哦?我可听说过秦柳山庄和鬼门曾经交好,对于这恒州一带该是熟悉的才是。”慕继岩面上依旧春风,举杯饮了一口。


“那是上一辈的事情了。”秦羽回倒也面不改色,“如今过了几年,恒州城里的东家都换了人,变化难道还不大么?”这“东家”一事显然是指慕家的名声有代替了鬼门的势头。


“哈哈,”慕继岩大笑了几声,“不妨对秦兄直言,近些日子来给我们慕家送礼贺喜的人实在是不少。你们秦柳山庄的事情我亦是也有所听闻,自是知道你们的势力颇广,我慕家对贵庄也是崇敬万分。今日既然来了便是上客,我们慕家岂有怠慢之礼?”


柳四适才以为建交之事将成,却不料慕继岩一个停顿,话锋一转。


“不过,我想百里寺阳丹花会之事秦兄、柳兄亦有所耳闻。如今舍妹不知被谁劫了去,下落不明,我们慕家实在有些自顾不暇。至于此等上门贺礼之人,我们恐怕要照顾不周了。”言下之意,建交之事便得暂搁一旁,至于何时再谈,毫不明言。


“令妹之事我们的确听说到了一些……”秦羽回牵了牵嘴角,露出一个俊冷的笑容,“那日碰巧也去凑了个热闹,见那个劫走令妹的身影倒有些眼熟。”


慕继岩眉眼一挑,倒是换了语气:“哦?不知秦兄可否明示?”


“这……”秦羽回的笑容此刻变得随性又显得雍容,“眼熟罢了,不一定有个准头。”


“若是秦兄肯给个线索,我们慕家自是要欠你们秦柳山庄一个人情了。”


“这也倒不必。那个人似是龙云帮的韩仐,至于到底是不是我们也不很清楚,若到时错了人可别怪罪就行了。”秦羽回举起酒杯,颇为满意地一口饮尽。


“多谢秦兄,若寻到了舍妹,必要大礼拜谢了。”


慕继岩又与秦羽回饮了几杯。待送走了秦羽回,慕继岩冷下脸:“龙云帮的韩仐?下令给我把他找出来!”


一个手下应了一声“是”,立刻下去传令了。


这头秦羽回和柳四刚回客栈,便见柳芷嫣迎了上来。“哥,羽回……”


秦羽回依旧漠着脸,同柳四一起回了房,一脸焦急的柳芷嫣这才开口:“素素发了讯号,在城外废弃的无头坟。该是紧急的事情。至于寻慕家那二小姐的事情,我也让人给羽妏传了过去,该是马上就能通知到了。”


“素素?”柳四疑问。


“难不成……”秦羽回心中一紧:难不成,是丧儿出了事?


“我现在就过去。”柳四道。


秦羽回看了看柳四,点了点头。柳四他还算放心。这恒州城里还有和各门各派的事情他要一一去办。




“二位姑娘。”甄轶在院子里逗弄着鹦鹉,见梁木鄀盈和阿娇出了来,打了个招呼。

鄀盈和阿娇冲他也点了点头。


“料想该是下了山这几日玩疲了,我和妹妹这会儿都虚了些。早上竟天天这般嗜睡,真是不好意思。”鄀盈拉着阿娇抱歉地笑了笑。


甄轶见二人的步子的确虚软无力,内里安了心,面上却是另一番光景:“不碍事。只是不要适应不了山下的水土,染了小毛小病才好。要不等下叫个大夫来诊诊脉?”


“这就不必了吧……多麻烦……”阿娇推脱了一下。


“不麻烦,身体可是极为要紧的。看看安安心也好。若是二位姑娘在这府里闷得慌,正巧明儿要出去游湖,不妨一道去?”


“倒不是我们矫情推辞,只是我们姐妹二人真是无力游玩了。公子府上这般的好景致,我们便在这儿叨扰住个几日。待身体不那么虚了便上山回去了。”鄀盈揉了揉太阳穴,“甄公子,真是不好意思,看我这又犯困……”


“那便再回房休息休息吧,等下我给你们找个大夫来。”


“有劳了。”鄀盈和阿娇便又回了屋去。


阿娇面有怒意,低着声道:“假惺惺!找什么大夫!明明自己下的药!”


鄀盈摇头道:“他这是想看看我们到底有没有吃了他的药,怕是我们装出来的。”


“哼,”阿娇咬牙,“我就知道这人没好心!竟然给我们下了药不算,还要查我们是否真服了他的未央!”


“不怕,”鄀盈笑道,“反正我们的确喝了他的药。让他再安安心也好。等他安心得够了,就该是我们去探听消息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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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9-4 12:35:45 | 显示全部楼层

[原][中]华上·梁木(09.04更新两章……)



城外的无头坟。


“素素。”柳四赶了上来,“什么要紧事?是丧儿出了什么事?”


柳素摇头:“不是丧儿。是我前头遇见了一个男子和一位姑娘,正要抓住他们上前去问问来头的时候,他们便逃了。本来是能追上的,可是半路出现了一个约莫三四十岁的男人,身手了得。这是他用的珠玑子,你看,和那日乱尸巷里的那两人是不是一伙儿的?”


柳四接过那珠玑子一看:“看样子的确是有这可能。对了……你遇见的那姑娘可是一身白色衣裳?”


“是一身白色衣裳。”


“那就可能是他们了。素素,你一定要找到他们!那男子是龙云帮的韩仐,至于那位姑娘就是我们现在急需的人物——慕继莲!那个总在半路出现的神秘人不知道来头,你务必要小心。”柳四顿了顿道,“我去通知下面的人,来帮你一起寻他们。城里还有些事情,我先回去了。”




“这几日那两位姑娘都大半天地在房里休息着,连她们带来的那位随从她们都不曾见过。”一个下手来报。

“哦?孙伯怎么说?”甄轶又问。


“孙大夫说了,二位姑娘的确是服了无神蛊泡的茶,身体里的毒素不浅。”


“下去吧。”甄轶一挥手,手下的人便退了出去。


看样子这两位梁姑娘真是寻常模样。难不成真是我太多心了?罢了,且多留两日再说。今天慕兄要来,不能放了她们,免得出差错。


厢房里。


“小姐,这样闲住着都住了那么些日子了,体内的无神蛊越来越重,就是我们想要逃都难了些。这样要到什么时候啊?”阿娇嘟着嘴埋怨着。


“不急。”鄀盈随口道。慕继岩定是要来见她的。


“二位姑娘,慕家公子来了,公子说请二位一起去坐坐。”门口丫头来报。


鄀盈这才面带浅笑地拉上阿娇站起来。“好。”向门外答了一句。又将自己的指甲往茶水里沾了沾,又搅了两下,饮了一杯后又斟了一杯递给阿娇,轻道:“降龙散。暂时退去你的功力。”


阿娇服下后,两人才往外头去。


由丫头领着,二人入了堂。


“二位姑娘,”甄轶忙起身引二人入座,“慕公子今日来府上稍坐,问起二位姑娘来,便请二位姑娘到堂上来一坐。”


鄀盈和阿娇便在一侧坐了下来。“甄公子,慕公子。”


“听说二位姑娘是上南山梁植饲的千金?”慕继岩打量着二人。


“是。”梁木鄀盈答。


慕继岩道:“那日阳丹花会,实是遇事太多。不知那梁木家的二少爷是否还有来纠缠二位姑娘?”


鄀盈含笑看了一眼甄轶:“甄公子这屋子这般严守,那梁木家的人该是进不来吧?”


阿娇也小声道:“那个什么梁木鄀记是没有再见着了,怕只怕一出这门那人便又跟了来。”


甄轶笑道:“梁姑娘若是不放心,甄某便请人护送二位上山。”


鄀盈也笑,道:“这自然是我们姐妹所想的,可总劳烦甄公子……”


慕继岩道:“若是二位姑娘愿意,在下倒是愿意效劳。”


鄀盈刚要开口,屋外却传来了一阵打斗声。接着就有家奴来报:“不好了不好了!外面来了一个长相俊俏的少年,闯进府里来了!”


堂上坐着的四个人互相望了一眼,心中已猜得十有八九。约莫是那个梁木鄀记上门来寻这两个女子。


甄轶霍地站起,道:“竟然闯进我甄府来?!真是不把我们甄家放在眼里!二位姑娘不必害怕,有我甄轶在,必定保二位姑娘周全!”说罢,便要出去招架。


慕继岩也起身:“梁植饲的两位千金,我慕继岩自然也是要保护的。”


言语间,两人便出了堂门。


鄀盈虽是一脸焦急惊慌的样子,心中却是感叹自己的老弟不愧是自己的老弟,明白自己的算盘。


阿娇趁乱上前低声询问:“小姐,我们要不要……”


鄀盈示意她噤声:“现在还不是时候。我要的,是让他们两个对我们淡了戒备之心,而不是逃走。等阿记这么一闹,我们在要在这里探听消息多多少少便要容易些。”


“圣花女呢?怎么还不出来见见?”梁木鄀记在外面似懒却又有些风雅的道了一句。


鄀盈看了一眼阿娇,便牵起她一道走了出去。像是怨怒地望向梁木鄀记:“我与舍妹头次出门,与公子素不相识,公子怎的这般跟着纠缠,还闯到了别人府上?”


“一回生二回熟,现在素不相识,多见见不就相识了么?”鄀记一边招架着对手,一边笑道。


“姐姐,这个人生性无礼,和他讲什么理?我们还是进去吧,不然他万一来捉……”


不等阿娇说完。鄀记突然勾起嘴角邪邪一笑,一撤手,撇下甄轶和慕继岩,直往鄀盈而去。一把抓住她的手,便要带走。瞥着阿娇:“还是这位姑娘聪明!”


“啊!”鄀盈往后想要逃脱,可腕上鄀记的力道之大,是不容许这个“不会武功”的女子逃走的,“甄公子、慕公子……!”


甄轶武功实则并不精奇,毕竟富贾人家子弟精商便是德。过了几招明白自己并非梁木鄀记对手,心中暗暗一动。若是这人日后真成了自己对手,那可不好对付。


慕继岩一剑向梁木鄀记的半臂刺去,又一转锋,往他面门而去。这一招一转,梁木鄀记又收了心去对付慕继岩,虽然面上嬉笑依旧,却从这凌厉的剑气看出其可叹的武功。虽然与鬼门的秘要武功相比较拙,但是这慕继岩才使出了七分力,且不知是否还有后招暗留……这回姐姐可是……


经这一分心,慕继岩便增了攻势要往梁木鄀记的胸口刺去,梁木鄀记只得急急后退。这才松开了一直拉着的梁木鄀盈,一个旋身险躲开。


慕继岩拉回梁木鄀盈护在身后,其间有意无意探了探她的经脉,未觉她懂武功,这才稍有放心。“梁姑娘,没事吧?”慕继岩朗声问道。语落,又看向梁木鄀记。


“哈哈,好功夫。那我梁木鄀记便将这圣花女寄于此处,他日再取!”一个飞身,就如他来一样迅速消失了。


鄀盈任慕继岩拉着,心口一松,便晕了过去。倒不是装晕,本就身里含毒,这一下本也有意晕厥,便顺其而倒了。


“梁姑娘!”慕继岩一把抱住她,只觉得鼻息间一股淡淡的香气,说不出是何香味,却是令人心悦神怡。


“姐姐!”“梁姑娘!”阿娇和甄轶也连忙上来。


将鄀盈送回屋里去之后。


于甄轶书房中。


“看来这梁漫的确不是什么门派里的人,至少她确实不会武。那梁艾适才她扶梁漫回屋时我也搭了一把,也是不会武的女子。”


“两个不会武的女子却派来我甄府?应当不会有这样的人。或许是我们多虑了……”


慕继岩虽然也是个谨慎的人,却不知怎么,莫名地就突然少了几分对梁木鄀盈的怀疑之心。


“无神蛊不用了,给两位梁姑娘解了毒,送回上南山吧。”慕继岩言罢,稍作停顿,又道,“我会见过了那个秦羽回。他说那个劫走莲儿的人应是龙云帮的韩仐。”


“龙云帮的韩仐?他怎的会告诉你?秦羽回那人……”


“他们秦柳山庄有意做江湖霸主,我想其后肯定另有深算,只是你我二人看来是无能知晓了。如今这恒州我合襄派名声渐噪,他自然是要拉拢我。他给我指点莲儿的下落,定也会私下去找。若他们先找到,必是将莲儿作为条件,与我合襄派建交。”


“建交……”


“哼,说是建交……谁知到何时我们也如那鬼门一般被他们秦柳山庄所弃?!他必是想要将合襄派收入囊中的……!”


……


只是刚刚将梁木鄀盈和阿娇送回屋里去的两人不曾料到。阿俏就在头顶瓦上听着他们的对话。


梁木鄀盈从来未想过要自己或是阿娇去窃听消息。这类事情就该交给扮作毫不起眼的仆从的阿俏去做。


夜里。


鄀盈推开窗,看见屋外飘散着一缕轻烟,夹着淡淡的青草香。夜色里那缕烟丝难以察觉。那是阿俏发来的暗号。


“看来,已经……不出几日,该回上南山了……”鄀盈极轻地说。


阿娇明白,快要离开甄府了。




果然。

五日后。


慕继岩送梁木鄀盈和阿娇上上南山,阿俏依旧扮作仆从跟随在后。鄀盈并未带走那把佛如剑。


至梁府。


管家迎入梁木鄀盈和阿娇,梁木、慕作别。


“邱管家,多谢了。”鄀盈待慕继岩走后,随意往院中石凳上一坐。


“梁木小姐可多留几日?”鄀盈惯用自家为梁植饲的借口,邱管家也是见怪不怪了。


“不了。本就是想在城里玩一阵子,不料借口不佳,反又被送上山来了。今夜借梁爷爷府上小歇一下,明日还得回城里去呢。”


“那梁木小姐请自便,老奴还得去照看植饲的宝贝们。”


鄀盈笑着点了点头,领着阿娇阿俏自顾自往厢房去了。


“怎么样阿俏?”鄀盈一边坐着卸了自己的面皮,一边问阿俏。


阿俏将那日所闻全部告诉了梁木鄀盈。


鄀盈听到“如那鬼门一般被他们秦柳山庄所弃”一句时,手中动作一滞,眼中泛着寒光。


另有深算……


秦柳山庄的另有深算或许慕继岩不知道,或许甄轶不知道,或许天下人皆不知……但是梁木家的人是知道的。


就是因为梁木家的人知道了秦柳山庄的“深算”却不愿与秦柳山庄一起“深算”,这才会……!


“小姐,那把佛如剑……难不成是假的?”阿娇试探着问道。


鄀盈摇了摇头:“那剑是真的。”抬眼见阿娇仍然不解,又道,“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佛如剑我只是借放在他那儿,早晚都会去取回来的。”




夜里,斜靠榻上,鄀盈幽幽叹了一句:“秦羽回,你终究还是听了你叔父的……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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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9-4 12:37:12 | 显示全部楼层

[原][中]华上·梁木(09.04更新……)



早上阿娇来给梁木鄀盈梳洗的时候,鄀盈突然问她:“阿娇,你说,这五年一过,你认得我吗?”


“小姐是说从那里回来之后的这五年?虽然小姐五年变化之大实是让人难以相认,但是……”阿娇笑着用手一指梁木鄀盈眉间,“这儿!只要这儿还在,就能认得!”


真的是从十一岁长到十六岁,就变了样吗?那么就算我不换面皮,站在他们面前,他们也不能认出来了吧?鄀盈看着镜中眉间那颗黑痣,然后在额上戴了华胜(华胜是插于髻上或缀于额前的发饰)。细黑的绳子,中间一块红宝石正好将那黑痣掩住。


“那我就不必再换面皮了。”鄀盈突然转过来对着阿娇一笑,“以后我的名字就叫……洛凝。”洛凝,恰与鄀盈谐音。




到了正午时分,梁木鄀盈即洛凝已经又到了城中。而阿娇和阿俏则被梁木鄀盈遣去秦柳山庄露个面。

鄀盈又顿步于纸鸢摊前,依旧挑了一只凤凰。


“老板,就要这只。”鄀盈从荷包里取了钱递于摊主。


摊主笑眯眯地接过:“姑娘好眼光!半月前就有一个美丽姑娘买了这凤凰于绿沙堤上放,飞得可高了!从不见有人能将纸鸢放得这般高!”


鄀盈心下暗笑,道了句:“是吗?”便往绿沙堤去了。


走到绿沙堤才恍然记起没有带着阿俏阿娇,今日的风并不大,她一人要将这只凤凰放上天去确实有些麻烦。


见着有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正和伙伴们看纸鸢,一脸嬉笑的样子俊俏极了。


“这位小妹妹,”鄀盈弯下腰一脸笑容看着那个漂亮的小姑娘,“能不能帮姐姐把这纸鸢放上天去?”


小姑娘看了看梁木鄀盈,又看了看天上正飞着的各色纸鸢,犹豫着没有回答。


“你只需帮我拿着线棒就行了,只要凤凰飞起来了,我保准是飞得最高的!”梁木鄀盈一张脸并不美艳,却有一番灵动与清丽,外加一双极为漂亮的杏眼,此时一笑分外得甜,仿佛能慑人心智。


小姑娘点了点头:“好吧。你一定要让它飞得最高!”


鄀盈一挑眉,探了探时有时无的风,然后跑了几步。纸鸢很快便飞上了天。梁木鄀盈回到小姑娘身边:“我教你放如何?教你让它飞得最高!”


小姑娘欣喜地应了下来,一张俏生生的脸因着兴奋而更为明媚。


一扯一拉,一收一放。


依着梁木鄀盈的话,果然纸鸢飞高了,越来越高。


“羽回?”跟在秦羽回身后的柳芷嫣不明白秦羽回怎么突然顿住了脚步。


秦羽回的视线落在远处的一只稳稳上升的凤凰纸鸢上。难道又是那姑娘?她不是应该被甄轶带走了吗?想着,脚步便往绿沙堤的方向迈去了。


“羽回……!”柳芷嫣不明白,明明是要去碧玉楼问柳四有没有在无头坟附近寻得慕继莲的消息的,怎么突然又转了方向呢?


“等一下……好!快放!停,往回收一点儿,对,再收一点儿……嗯,现在慢慢的放……”梁木鄀盈弯腰在那小姑娘身边,望着天上那只凤凰,教着小姑娘如何收放。


秦羽回见这女子并非那日的姑娘,便要转身离去。


“呀,断了断了!纸鸢断了!呜呜……怎么办……”小姑娘突然一声惊呼。


秦羽回这才皱了眉又转身看向那女子。又是一只断线的凤凰。


“啊,不哭……好了好了,没关系的,就是一只纸鸢,以后再放就是了。这纸鸢放得太高,线放得太长,终是要被风扯断的……好了,不哭了……姐姐教了你,你以后便可以自己去放了,不必哭了……”那个女子帮小姑娘拭着泪。那侧面竟有些似曾相识之感……


秦羽回明白,这张脸他绝不曾见过。只是这感觉……


鄀盈哄完那小姑娘,起身一抬眼,便看见了立在那里的秦羽回和柳芷嫣。顿时心中一阵肃杀之意掠过。鄀盈压下心头的怒意,浅笑着又教了小姑娘一遍放纸鸢的法子,起身就走了。


唯有心里的念头:这天下武林,不能落入秦柳山庄之手……!


走了没几步,鄀盈眉头一皱,脚步一滞。捂着心口顿了一会儿,又要前行的时候看见一边屋顶上坐着一人,旋即莞尔一笑,一晃眼就从人群里不见了。


瓦上。


“好你个梁木鄀记,竟然连我的话也不听?”梁木鄀盈坐在梁木鄀记身边,抬手便给了梁木鄀记一个爆栗子。竟敢偷偷跑到山下来!


鄀记也不躲,也不见得痛,只是懒散地斜倚在她肩头上:“姐,你怎么没去秦柳山庄?”


“去了秦柳山庄又怎样,我要得到解药吗?我要得回……”鄀盈不说下去,只是望着天上的残月,过了许久,又开口,“那个秦羽回终究还是和他叔父一道了。你说目前这天下,还有哪个门派能敌得过如今的秦柳山庄?你不知道啊……大半个江湖已经是他们的囊中物了。”


“有啊。鬼门就能。”鄀记浅笑着。黑色的眸子有着温润的光泽。


“自大狂。”鄀盈白了他一眼,“不过,若是珩山派和念族能……那倒是有可能。”


鄀记懒得再说这个话题,道:“你怎么不画个面皮戴在脸上了?”


“太麻烦了。况且那三年一晃,你不是也认不得我了?既然认不得,便懒得戴面皮了。”


“姐。”


“嗯?”


“你怎就不能把你五年前的脾性再收敛点儿呢?”


“……”


“师父是怎么教你的?要含蓄要矜持,这样才不愧鬼门下一任门主嘛。”


“梁、木、鄀、记!”


转瞬本来倚在她身上的人就飞到了对面的瓦上。


明明两人的话语都这般清晰,却是没有第三人能听见。两人在楼宇上追来逐去,不出一会儿鄀盈就在鄀记的身边了。


“你从来没有逃得了啊。”


“那是我让着你。”


“……”鄀盈气急,顿了一下,“对了,你去念山,去请念族的人下山。”


“嗯?”


“就说,鬼门门主请她们下山。这江湖,要乱了。这天下,恐怕也要乱了……”话音一落,鄀盈便不见了。


鄀记蹙眉,只身站了一会儿,又笑道:“上念山去寻美人的差事还真是不错。”言尽,也消失了。




一枚枣镖飞入钉在床头上。

梁木鄀盈唇角向上一挑,取下来,于手中一握,枣镖竟裂开了。其间一张薄纸。


“莲开三野里,天晴万秋中。”


鄀盈心中念了几念,便递于烛上烧尽了。三野里,应是三里城头,前朝的旧城墙,早就荒废隐在乱丛中了;万秋中,应是指那晚秋江,曾有歌女晚秋于三里城头苏河流出之地自尽,后有人称那一段河道为“晚秋江”。


三里城头,晚秋江处。


应当就是韩仐与慕继莲藏身之处。


日一出。


梁木鄀盈便只身悄悄往那三里城头去。荒草疯长,已是齐胸之高。鄀盈手中握着剑、拨着草,于这辟野里走着。走了些许时候,鄀盈心口又是一滞,脑中忽地一空,连忙顿下脚步于原地调了调气息。


“哼哼,不骗你,我真瞧见这几日有个蓝色衣裳的姑娘在这儿呢!”


“真的假的?这等荒凉地方一个女孩子家来做什么?”


“不信你就别跟着呀!等到我们捉住那姑娘好好疼惜的时候你可别来掺和啊!”


“就是!不信就别来嘛!”


“……我有说、说不信嘛!”


“唉,我远远看过那姑娘,身段玲珑、面容也姣好,哎呀呀,能捉到可是……”


“哈哈哈,哈哈……”


“小点儿声,别惊动了人家让人家跑了!”


鄀盈的听力极好,声音从远处传来,约莫有四五个人。从那淫笑声和他们说的内容便知绝不是什么好人!




“呐,水。”韩仐递了片荷叶给慕继莲,荷叶上盛着一盈清水。

慕继莲别过头,抬手打翻了那水,道:“谁要你假好心!”


韩仐倒也懒得管她,顺手扔了那片荷叶,拍了拍手:“好,厉害。慕大小姐,可不是我韩仐虐待你,你要是哪天饿了、渴了劳烦也别来告诉我。”


“哼。”慕继莲依旧没好气地不看他。


“哥哥……”一个娇糯的声音传来,由于隔得远,听起来并不响。


韩仐连忙点了慕继莲的哑穴要带她走,却是让慕继莲喊出了:“救……”韩仐暗自骂了她一通,于高高的草丛中躲闪。


“谁?!”一个极雅的男声异常凌厉。声音一落,韩仐就觉得身后的脚步近了。


“糟。”暗自想到。果然不出几秒,身后的人就追近了。韩仐犹豫了一番,念着反正押着慕继莲也没什么用,该让那慕继岩着的急也让他着了,自己也不可能杀了她,倒不如扔下她先逃。毕竟这身后的人的武功他也掂量得出来,自己定不是他对手。


“……哥哥!”落在后头的兮云碧匆忙跑上来,却仍是隔着一段距离。


见有东西扔出来,兮遥的脚步一顿,见是一个白衣的姑娘,便停了下来。“姑娘,姑娘?”


慕继莲张了张嘴,蹙眉指了指喉咙。兮遥一伸手,解了她的哑穴,面上带着温和的笑容:“姑娘,你没事吧?”


兮遥本就胜似天人,现下又是嘴角噙笑、言语温柔,让慕继莲的面容稍红了脸,道:“我是慕家的小姐,那自称龙云帮韩仐的人将我从阳丹花会上掳了来。多谢公子相救!”


兮遥刚要开口说“不必”时,忽又闻远处有隐约的打斗声,心中暗奇。正遇兮云碧赶了来,便道:“云碧,你照顾这位姑娘,我去看看。”


“唉,哥哥!”话未说完,兮遥便不见了。


“好你个臭娘儿们!还挺厉害!兄弟们,上!这妞儿虽然不如那个蓝衣裳的漂亮,但姿色也不错!竟然还敢和我们出手,定不让她跑了!”


附和着那为首的粗油大汉,几个人都围了上来。


梁木鄀盈喘着粗气,怒视着他们,手里一柄长剑却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着:“你们……若是还不速速退去……就别我怪我的剑嗜血了……!”


“呦,小娘儿们嘴还挺硬!”


“兄弟们上!看看她等会儿还能这么嘴硬不!”


“哈哈……”


四五个男人都往洛凝身上扑来。


鄀盈提了气,举起剑格挡,却不出几招,便散了力气。只可咬牙心叹倒霉。


突然一个白色衣裳的身影晃了出来,挡在梁木鄀盈身前,接着鄀盈就心一松,神也散了,什么都不知。只能听见那些匪汉几声痛呼,还有“快走快走!”“撤!”“这家伙太厉害!”之类的零星几句。


“姑娘!”兮遥将已晕倒在地上的梁木鄀盈抱了起来,探了探她的脉搏。明明脉象正常,并且还探出她的武功绝不寻常。怎会落到被这等山野匪汉给欺辱的地步?兮遥立刻向后滑去了一段距离,恐有诈。却是半晌都不见那女子动上一动。兮遥皱着眉,提着气渐渐靠近,依旧不见那女子有动静。探了探她的鼻息,才发现呼吸竟极为不寻常!兮遥再仔细上下一探,发现女子眼角竟是极淡的紫色。


兮遥看着梁木鄀盈,终是将她抱起。






(连贴了七、八两章,我继续去码字。。= =+以后估计双休日会更。。要看我高一空闲程度了。。)
竹骨傘少了一人撐,遮雨可還能。 -------------------------------------------------------------- 落花隨水無影蹤,看枝上又掛新紅。 -------------------------------------------------------------- ——木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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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9-12 10:51:31 | 显示全部楼层

[原][中]华上·梁木(09.10更新两章……)



“慕姑娘。”方才随兮遥和兮云碧到客栈,就有一个黑色衣裳、身后跟着几个仆从的俊雅男子上前来,看去一派雍容、却又透着不可忽视的几丝冷峻,“在下秦柳山庄秦羽回,受慕兄之托寻找其妹。既已找到慕姑娘,便请慕姑娘于府上稍作休息,再将姑娘送回慕府。”


慕继莲虽应拒绝,因她并不认识着眼前之人。但看着那秦羽回如墨般温润的眸子,竟点了点头:“那好。”跟着秦羽回上了马车。


只是在带慕继莲走时,秦羽回瞥了一眼兮遥怀中的那个女子的衣裳。一身玫红,颇为眼熟。


“哥哥,为什么将她给那人带走?”到了房里,兮云碧看着兮遥将梁木鄀盈平放于床上,不解地问。


“我们只是正巧在那里寻师父所说的晚秋墓,顺道救了她。我们既不认得她,她愿意跟着别人走又与我们何干?”兮遥淡淡道。


“这姑娘……”兮云碧见梁木鄀盈这般模样,又问道。


“她……若是我没料错,应是中了剧毒,并且时日已久。”


“剧毒?”


“灵露呢?”


“哦,”兮云碧从袖中取出一个玉瓶递给兮遥,“这儿。”


兮遥从她手中接过那玉瓶,便要倒入梁木鄀盈嘴里。鄀盈却于这时候醒了,待到清醒过来时瞪着兮遥,又看了看兮云碧,心中暗道:怎么落到他们这儿来了。


兮遥顿住了手,看着她,看进一双乌漆灵动的杏眼。晃了晃神,又欲将灵露给她服下。


“不用……”鄀盈避开那玉瓶,支撑着坐了起来,打量了一下这个如天人一般的男子,又将他身后温柔秀美的兮云碧也打量了一番,略显虚弱地道,“谢谢你们……救我。我没什么事儿的,就是贫血容易犯晕。”


“贫血?”兮遥不知她是真不知道自己中的毒还是装作没事。


“我……告辞了。”鄀盈又谢了谢兮家兄妹,握着剑就走了。


“哥哥。”


“嗯?”兮遥依旧望着门口,鄀盈却没了影子。先前那淡淡的香气,也渐渐散尽了。


“你不是说那位姑娘身中剧毒而且时日已久吗……?”


“那又如何?”


“那你还让她……”


“她的武功不弱,她的身体也是她最清楚。既然中毒那么久都没出大事,想来她也是自己能多少医治一些的。”


兮云碧叹了口气,为的是梁木鄀盈年纪轻轻便身中剧毒。


才跑到街上,鄀盈便又是一番气急。越是这般,她便越是想要去寻那可恶的秦羽回。咬了咬牙,鄀盈便往城里的别院去。一个跃身,从人烟稀少的东墙翻了进去。


“什么人!”几个侍卫立刻出现,拦在她面前。


想来没有多少人见过梁木鄀盈的本来面目,她也不觉奇怪。鄀盈从头上取下一只碧玉的雕成青凤朝鸣样子的簪子,示于他们:“李管家呢?”


侍卫见了那碧玉簪子立刻行了个礼,为首的恭敬道:“请随我来。”


那只碧玉簪子便是梁木鄀盈的信物,见簪如见人。


将梁木鄀盈引到堂上,李管家迎了上来,其余人都退了出去,顺道带上了门。


鄀盈这才吐了口气,道:“百解。”


“好,姑娘请稍等。”李管家转到后面去,过了一会儿,捧着一个正方的匣子出了来,递于梁木鄀盈。


打开那匣子,一株粉红色的无义草放在那黄色绸缎上。鄀盈点了点头,转身就要走。


“姑娘,且慢!”李管家走上前来,低声道,“梁植饲府上的邱管家昨晚连夜带了口信来,告诉大小姐,他在城里的孙女被人劫走了。”


鄀盈一愣,后道:“知道了。”然后飞快地消失了。


城里转了转,然后在秦羽回刚买下的别院边的客栈住了下来。将百解于水中一泡,便作汤喝尽。盘膝在床上运气调理了一番,方才感觉好些,毒素被抑住了。


这才又开始想李管家先前的话。


前天才从上南山下来,不见有事,竟然昨儿晚连夜捎了口信说贺儿不见了?这山上山下消息不便,这么一算,约莫也就是前天或再早一两天的事情了……


贺儿是邱管家唯一的孙女,在城里她孤寡的姨母家住着。邱管家儿子、儿媳早就没了,就是因为那秦柳山庄!现在……


也只有可能是秦柳山庄的人做的。那,便是秦羽回……!


梁松是老植饲,其子梁琏继承了植饲之称。邱管家对梁老植饲而言便是亲人一般,伴在梁老植饲身边侍弄各种花草药材。秦柳山庄为了从梁老植饲那里得到无义草,想尽了法子,最后杀了邱管家的儿子、儿媳,却也不曾得到一株。这回定是秦羽回打探到了邱管家孙女的下落,将她劫走来向邱管家换无义草……


鄀盈知道,邱管家是不可能给秦羽回的。哪怕他手里有他老人家最最疼爱的孙女。只是,她绝不能让贺儿落在秦羽回手里!


找到贺儿姨母的住处时,里面空无一人。


“唉,这位大嫂,住这儿的一老一小人呢?”鄀盈指着那空荡荡的破旧房子。


那位大嫂四下看了看无人,才半捂着嘴压低声音道:“唉!你不知道,陈大姐和贺儿那娃被几个会拳脚功夫的人给带走了!真不知道她们俩人哪儿招惹了人家,来者不善哟!强拽着人就走了!哎呀,不和你说了,免得招罪!”大嫂摇了摇头,似是叹气,快步走开了。


鄀盈原地站着,心下一痛。秦羽回,你竟然连小孩儿都不放过吗……?!


夜幕方至。


梁木鄀盈便提着剑,翻入了秦羽回新买的别院。


“慕姑娘,这棋可不是这么走的。”


“秦公子有何高见?”语中含笑,却又带着些许不在意。


“这棋嘛,对别人稍有仁慈……便是不给自己生路。”


“啊……”一声低呼,然后便听见女子盈盈笑道,“秦公子果然棋艺一绝。与公子对弈,莲儿惨败无疑了。”


慕继莲?


梁木鄀盈身形稍有停顿。原来新买别院,不仅仅为了关着贺儿,还是用来养佳人的!


闻见远处脚步声,鄀盈飞身一跃,毫无声息地落在瓦上。来来往往的人一派仆从打扮,鄀盈却一眼便知个个都是武艺不凡的好手。于屋顶放眼看了看,一处门口总是有来来回回的人走过。一行人才走,一行人又到。


那屋子虽看起来与别处无异,窗子却是全部与门同一方向。直面着那些来回巡走的人。


会是那处屋子吗?


鄀盈从一处屋瓦飞纵到另一处屋瓦上,最后悄悄落到那屋子顶上。伏身于上,拆掉了一块瓦片,向屋内张望。贺儿被人锁着双手双脚,躺在床上,抽着肩膀,像是在哭。只是看了半天,没有见到贺儿的姨母陈纺。


鄀盈又四处看了一会儿,依旧没有找到关着陈纺的房间。正要再找时,见柳芷嫣推开窗,一脸清冷落寞,往秦羽回和慕继莲所在的那间屋子望去,鄀盈旋即一怔。终了,鄀盈偷偷从墙头又翻了出去,回到了客栈。


看来这秦羽回果真就只是无情之人。明明那时对柳芷嫣深情一片,连她都不肯要,现今却将柳芷嫣晒在一旁,亲近那慕继莲。难怪会说出“对别人稍有仁慈便是不给自己生路”这等话。




“少爷,秦柳山庄少主来信。”一个手下匆匆跑进来递上一封信。

慕继岩扫了他一眼,接过手将其拆开。看了一遍后,面色忽然一变:“刘二伯。莲儿找到了。”


刘珝见慕继岩说这话时面色却不见欣喜,料想不大好:“在哪里?”


慕继岩将手中的心握成一团,指骨因握力太大而泛白:“秦羽回的手上。”


刘珝闻言也是一惊:“那……”


“那秦羽回说,今晚将莲儿送回来。”


刘珝这才稍稍宽了些心:“这秦柳山庄果然……”


“我不会让合襄派落进他手里的。”慕继岩铁着脸冷言道。


晚间。


慕府席上。


“多谢秦兄出力将舍妹找回来,我慕府真是感激至极!我慕继岩敬秦公子一杯!”一身墨红色衣裳的慕继岩英姿勃勃举着酒杯,一脸笑容。


“呵呵,”秦羽回也举杯相回,“既是慕兄要找的人,我秦羽回自然也是要竭力相助的。况且……慕姑娘这般玲珑娇艳,实在不该落入那韩仐之手。”实非他秦柳山庄之人救出慕继莲,秦羽回却不言明。


慕继莲在一旁听见秦羽回的话,面露几分娇羞浅浅笑着。


席上一番客套话说了不知多少遍。


散席。秦羽回离去时,别有深意地对着慕继岩一笑。


“你在秦羽回的别院里如何?”待秦羽回一行人离去后,慕继岩立刻回头上下打量着慕继莲,又伸手去探她脉搏,担心秦羽回给她下什么药。


慕继莲抽回手:“秦公子与我下棋、弹琴罢了。人家可没有什么是亏待我的。对了哥哥,你倒是要捉到那个什么韩仐的!”


“没事便最好。那个秦羽回并非善人,你以后还是离他越远越好。至于那个韩仐,我定然要帮你找到的!还有,你可要收着心,甄轶可是……”


“好了哥哥……我只不过说秦公子待我不薄而已。莲儿心里头,装着的还是甄轶哥哥……”慕继莲低下头一脸娇羞地细声道。


慕继岩这才笑着揉了揉她的头:“这便最好了。休息去吧,外面再好,也还是家里最好。”




梁木鄀盈又在别人毫无知觉之时于院中屋瓦上飞走着。

已经夜里来探路过好几回了。


驾轻就熟地落在关押贺儿那间屋子的顶上,四下又看了看,好像正是巧了,不见秦羽回在。无声地搬开了好几片瓦片,一个飞身跃了下去。


“啊……”贺儿坐在床上,见突然从顶上落下来了一个人,顿时惊呼。


鄀盈一下子上前来捂住了贺儿的嘴:“嘘——贺儿,是我。鄀盈姐姐。”


贺儿皱眉打量了一下梁木鄀盈。其实梁木鄀盈与贺儿也难得见上几次,但是一大一小两人关系非常好。贺儿知道鄀盈姐姐面貌太多,不可辨认,但是她知道,鄀盈姐姐身上有一种奇怪的淡淡香味。她曾与鄀盈姐姐一床睡过,那种味道她决不会忘。


鄀盈散去了好几分功力,那股香味便幽幽飘了出来。


贺儿闻见后眸子一亮,鄀盈这才松开手,贺儿轻道:“鄀盈姐姐!”


“贺儿,你姨母呢?你知道她被关在哪里了吗?”鄀盈问道。


“姨母……呜……呜呜,姨母……被他们给杀了……好多血,好多血……”贺儿紧紧拥住梁木鄀盈,“鄀盈姐姐,贺儿好怕……姨母流了好多血……呜呜……”


外面似是有人听到了房里面的动静。


“快看看!好像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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